> 随即说到:“太后即将同大王前来,谅你也不敢动我!”
吕不韦笑到:“你都敢在相府内杀了我,我又为何不敢杀了你。”
话毕,梁上跃下两人,怒视嫪毐。
嫪毐冷笑两声,有恃无恐:“你觉得大王和太后会站哪边?”
吕不韦神态自若:“你本欲在相府之内杀了我,之后让太后把大王搬来,镇住府兵和一众门客,你便能全身而退。而大王面上对我唯唯诺诺,心底却对我恨之入骨,到时在说一番嫪毐受命诛杀权臣之类的话,你便是受王命而行事,名正言顺,无错更有功。”
这番话将嫪毐同赵姬两人的计划说得丝毫不漏,嫪毐心里升起一丝凉意。
不过不久大王和太后就要驾临,嫪毐仍有恃无恐。
“你知道又如何?虽然杀你不得,可大王和太后就要来了,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吕不韦笑到:“你长信候之尊,我在府内杀你,便是落人口实,反受其累。”
“不过嘛,既然大王来了,想必也该把高未引见引见了。”
嫪毐没有想到吕不韦还有这步棋,吕不韦心机之深,嫪毐与赵姬自是难以望其项背。
虽说嬴政和甘罗一手将嫪毐扶持起来,可一旦他与太后私通产子之事败露,大王盛怒之下,自然留他性命不得。
嫪毐脊背发凉,额间冷汗直流。
未及,门外下人传报。
“大王、太后驾到...”
赵姬嬴政二人入得堂内,见地上躺着两人,血迹未干。
嫪毐、吕不韦两人则伏拜于地上,齐声开口:“拜见大王、太后。”
两人虽异口同声,可嫪毐微微发抖,口齿瑟瑟。
而吕不韦则神态自若,并无丝毫受伤痕迹。
嬴政开口:“仲父,正堂之内何故会有两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吕不韦回到:“方才这两人意欲刺杀,被我手下射杀,未及清理尸体,请大王见谅。”
昔年秦庄襄王子楚曾在赵国为质子,在吕不韦竭力帮助下成功回到秦国,又成功拉拢华阳夫人为子楚美言,从而得升太子之位,才继位为王。
情理上讲,吕不韦仲父之名倒也不算毫无根据。
数天之后便是嬴政举行冠礼之时,赵姬念及恩情,让嬴政前来向请吕不韦,以仲父之名代行王父之仪。
不过突然出现眼前这番情形,以嬴政的智慧,究竟所谓何事,已然心知肚明。
嬴政扶起吕不韦,安慰道:“仲父受惊了,可还无恙?”
“臣无恙,谢大王关心。”
“长信候,也请起罢。”
嬴政上座,随即开口:“两位皆是大秦栋梁,今日幸免于难,实乃国之大幸。”
顿了片刻,便转开话题:“仲父,两日后便是孤王行冠礼之时,倒是还请仲父同去蕲年宫,以代行王父之仪,不知仲父意下如何?”
嬴政不问刺杀缘由,而是径直说到冠礼之事,也是不想让嫪毐和赵姬难堪,此法意味吕不韦自然也是懂得。
吕不韦顺水推舟,也不再讲刺杀之事。
“既是大王相请,臣岂有不从之理。”
吕不韦目视左右,瞄了嫪毐赵姬一眼,嘴角轻扬,便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