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她被东西砸到。
“妈妈,我怕,我怕”悠悠哭了起来。
“各位乘客,飞机已冲出气流,恢复正常飞行,请大家从座椅下取出伞衣,穿在身上。”
飞机终于恢复了平稳,惊魂未定的人们低声哭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听到了略带颤音的播音。
“各位乘客,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意大利tr机场。飞机机轮损坏,无法着陆,飞机已经降到了最低点,请大家有序靠近舱门,舱门即将打开,救援卫队已经就绪”
“萧然萧然”我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呼叫我的名字。
惊叫声,哭喊声,叫骂声,抱怨声,祈祷声各种声音会聚在一起,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勉强弯下腰取出伞衣,穿在悠悠身上。继续摸索着我的椅子下面,空无一物。
在我摸索中,机舱里的人越来越少,他们在机务人员的安排下,打开伞衣跳出舱门。
“萧然萧然”周世卿和唐恒同时冲过来,唐恒二话不说,迅速抱起悠悠冲向舱门。
周世卿拉住我,我不甘心,付下身子在座椅底下寻找伞衣,可是下面什么都没有。
“萧然,快走!”周世卿急促的拽起我,将我拽向舱门。
“我的伞衣,我的伞衣没了”我对着机务人员急切问道,“还有没有伞衣”
话未说完,身体已经被周世卿紧紧抱在怀里,嘴唇被堵住,周世卿已经吻上了我。
深沉而热切的吻着,身体被攥在怀里,一瞬间的窒息。
“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跳伞!”唐恒皱着眉头,嘴角抽搐着,大声叫道。
周世卿抬起胳膊,手落在唐恒身上,“唐恒,她们交给你了。好好活下去!”话音未落,唐恒和悠悠已经被他推出了舱门。
“萧然,我的爱!好好活下去!”他深情的话语刚刚说完,将我推出怀抱,推出舱门。
他清凌凌的眼睛凝视着我,嘴角是温润的笑意。
离开飞机的一瞬间,有伞衣在空中打开,带着我徐徐落下。他的脸,他的眼,他的笑容,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我怎么会有伞衣,怎么会!
忽然醒悟过来,一定是刚才周世卿抱着我的时候,把他的伞衣脱下来穿在我身上。
“周世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周世卿”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叫着他的名字。
耳边呼呼的风声冲击着耳膜,我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叫声中失去了知觉!
二个月后,我站在病房的窗前,室外绿荫葱郁,花团锦簇。
受此惊吓的我们,在意大利维多利亚医院治疗。医院在康复治疗过程中,为本次航班的乘客配备了最好的心里医生。
悠悠康复得最早,她在绿荫下和几个小朋友追逐蝴蝶。
冯清清,郑玲儿,唐恒,梅晓瞿,他们轮流来看我。唯独没有他。
而我,始终不愿意说一句话。我的耳朵似乎是失聪了,自动屏蔽了所有的声音。
因为我的耳边,自始至终都回响着一句话:“萧然,我的爱!好好活下去!”
(第一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