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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我能到上海的模特班是潜规则来得啊!我自己听了都想笑。
其实我想说,我是避难来着。
我淡然笑了笑,“导师,我站在后位就行。我刚从外地过来,并不专业,站哪儿都是滥竽充数。”
话音刚落,学员们又都笑起来,不过看我的眼神少了不少敌视,多了几分随意。
课后,导师在楼道的拐弯处拦住我,他对我笑了笑:“萧然,不好意思,你不要把郑玲儿的话放在心上,她不是针对你,她对谁都那个脾气。”
导师的态度令我有些意外,上课时他对郑玲儿毫不容情,几次义正言辞的制止她和其他学员的冲突。我以为导师是不喜欢郑玲儿娇纵蛮横的,想不到背后却在为她解释。
为个别性格偏执能力突出的学员做好思想工作,也是导师认真负责的职业道德。
我笑了,真诚的说:“导师,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她说的话没错,我很欣赏她泼辣直率的性格,您就不必为这点小事担忧了。”
“谁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你不知道,就因为她口没遮拦,泼辣和直爽,学员们都不愿意跟她住一起。”导师很无奈的耸耸肩。
电话响了,我点开手机,是周老师发来的语音:“萧然,明天周末,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喜欢。明天下午两点我来接你。”
想想旋转餐厅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因为我让周老师丢脸,他竟然还在约我?
我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呆,忽然想起自己正和导师秦轶话还没说完,他正在一边诧异的看着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神思不属了?
我刚来,还没来得及去模特班提供的酒店安置住宿行李,想来郑玲儿一直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
刚才导师一说话,我听出了他的无奈。“导师,我跟她住吧,我比她大几岁,我拿她当妹妹。”
导师却咬咬嘴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如果你也住不下去,我再给你调整房间。”
等我拿着房卡进入酒店房间的时候,我才体会到导师的神情并不是无奈,而是无可奈何。
零食包装袋,打开的未打开的都和在一起像是给地上铺了一层花毯子,令我无处下脚。
一个30平的标准间,桌子上窗台上床上,包括我的床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化妆品衣物到处都是,还有一包卫生巾大大咧咧的在床角横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笑死老子了”郑玲儿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想是看到了搞笑之处,肆无忌惮的笑着。脸上贴着黑色面膜,一双大长腿光溜溜的,上面只穿了一个三角裤,还翘着高高得二郎腿。
我像进入了一个超级垃圾间,见到了一个就差赤身裸体的画皮女鬼,我真想就此倒退着出去。
脑海里闪过导师无何奈何的脸,闪过学员们知道我要和她住一起时的幸灾乐祸和窃窃私语。
想必他们都有幸领教过这一幕。
我用脚将地上的垃圾袋拨拉了一下,拉进行李箱,放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