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湛估计这个‘求’字里包含的事情不少,除了跪求叩首,十有八九还有威胁,不然,大部分人也都不会把自己的孩子赶出家门。
“这樊县令当真不是人,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晋阳公主捏着茶盏,气得直咬牙。
长孙湛急忙劝:“晋……金姑娘切莫动气,恶人自然会受到惩治。”
晋阳公主眨眨眼睛,突然凑到长孙湛面前:“湛哥哥,你能给他娘治病吗?”
长孙湛还未说话,樊端就一脸惊喜地膝行过来:“这位大人,您是郎中吗?若您有办法,我定然会回报您!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不是郎中。”长孙湛说。
“但他很厉害!”晋阳公主补充。
长孙湛心说你卖自己未来夫君倒是卖得很熟练,只不过他也理解,晋阳不通世事,只看话本的小姑娘见到这种事,定然是会心软的。
“我可以去看看。”长孙湛说,“但是你不能和我说谎。”
“大人放心,我发誓!若是有一句谎话,天打五雷轰!让我再也见不到我娘!”樊端立刻竖起手指发誓。
“那好,我问你,你这身衣服,这把剑,都是哪来的?没去当了换钱?”长孙湛问。
樊端瘪瘪嘴:“这衣服和剑是我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我用他们骗钱的,我也只有这一件好衣服而已,平常在家里从不穿的。这把剑也是我外祖的遗物……”
长孙湛丝毫没被感动:“那你刚才说不让我失望,就是要给我讲你娘的事情?”
“不不不,自然不是!”樊端急忙摆手,“我差点忘了!我被赶出家门之前,誊抄过我爹的账本!”
“……”长孙湛瞥他一眼,“不说樊县令现在已经被革职了,账本已经没什么用,就他对你的那个样子,能任凭你去誊抄账本?”
“自然不能。”樊端委屈道,“我是趁着他带着家里大部分人出去踏青时溜进他书房的,后来被人报信给他,我只得说自己是去偷看春宫图的,还被他打了一顿……”
话音未落,晋阳的脸上就飞起红霞,长孙湛立刻恶狠狠地瞪了樊登一眼:“住嘴!”
樊登也意识到自己祸从口出,慌忙道歉:“是草民唐突了,冒犯了两位姑娘……”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长孙湛指了指他身上,“你为何一股脂粉味?不是去花楼里流连了一夜?”
“没有!我冤枉啊!”樊端立刻摆起手来,“其实我在醉春楼里有个相好,她能让我进去,然后趁着那些富家公子们喝醉了,就偷他们的银子……一次不拿太多,他们也发现不了。只不过这差事要从前半夜一直等到后半夜,所以出来之后,自然是一身的脂粉香。”
长孙湛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果然是除了正经赚钱的手段这人什么都会:“……好了,你起来吧。”长孙湛叹气,“等我们喝完茶,我把两位姑娘送到酒楼去,你就带我去你家。”
樊端刚要道谢,晋阳立刻不满:“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也要去!”
“大小姐,危险啊!”长孙湛立刻装出一副管家嘴脸,“若是老爷怪罪下来,我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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