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沐卉的后脑勺已经可以拆线了,只是拆了线,却仍不能碰水,这对于沐卉是极难忍受的事。她虽然在外面久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些洁癖,但对身体她还是极爱干净的,就是冬天也必须保持一天洗一次澡和头发,何况是这样热的夏天。就是经过再好的保养,小心注意,但时间长了,头发也还是会脏了,黏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油腻肮脏,沐卉后来连楼也不下了,就窝在房间里,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她太脏了太丑了,不想出去。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头发脏了就会痒,痒得她的心也跟着烦躁起来,晚上甚至委屈的扯着头发都想哭,想不是莫允泽拉着,抱着,她不知要怎么伤了自已的头皮。
黑暗里,沐卉再一次因为头皮痒着而睡不着,想要抓,但被莫允泽抱得紧紧的,双手动弹不得,她又是烦躁又是委屈,在他怀里挣扎着。
“怎么了?”莫允泽睁开眼,即便是在夜里,他的眼仍十分的亮,就像宝石一样发出闪耀的光亮。
“泽哥,我想洗头发,头好痒,好难受。”她哽咽着说道,声音很低很低,像婴儿的呼吸一样,但在这样静的夜里又十分的清晰。
“乖,再忍忍,已经拆线了,丁医生的药效果很好,再过三天就可以洗了。”莫允泽的下顼抵在她的发顶,柔声哄道。
“你总是这么说。”这个时候的沐卉就变成了得不到糖的孩子,十分任性,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小卉。”莫允泽低低叹息,一点也不嫌脏,吻了吻她的发顶,“对不起,只能让你忍受着这样的难受感。”
“你干嘛道歉啊,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道歉啊!”沐卉却不高兴了,热了眼眶,声音更加哽塞,但只是嚷着,那股躁烦的脾气没有了,安静了下她这样子,莫允泽哪里还能入睡呢,起身,也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就着暗晕的灯光,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好,我不道歉了,不要哭了,好吗,哪里痒,我帮你探探。”
不能抓,怕抓伤了头皮,所以只能轻轻的揉。
沐卉点头,像依赖着父亲的孩子一样赖在他的身上,满脸的委屈的指指自己痒的地方。
莫允泽就着她指着的地方轻轻的给她掭着,另一只手拍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好一会儿后,沐卉动了动身体,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好些了吗?”莫允泽知道她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柔声笑问。
“恩。”沐卉乖巧的点头,动了动身体,却不小心将他本就比较松垮的睡衣撩开了一此,看着他胸口的伤痕,一怔,手慢慢收紧,连带着,抓紧了他的手。
“怎么了?”莫允泽反手握住她的手,慢慢的松开地的拳,“还不舒服吗””
沐卉摇头,抬起脸幽幽的看着他,手从他宽厚的掌心挣脱出来,爬上他的俊容,察觉到他的退缩,另一只手也攀住他的肩,不让他逃避,注视着他,纤细的手指穿入他的发间,摸着他的头发,果然,和她的一样,也有着油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