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原来在连二哥心目中,她是一个美少女一般的存在。虽然小霞刁蛮了点,但娇俏可人,有勇有谋,是全剧除了女护士和女警察之外唯一不换脸的女主了。
哈哈哈,一想到这里,魏语真是忍不住要心潮澎湃一下。
“里面有个叫妙蛙种子的。哎,是叫这个还是叫妙蛙花的?”
“......”md,好受伤啊。
同样受伤的还有在太阳底下暴晒的慕和铃同学,她满心忐忑得来到蔚起集团总部想要跟魏语爸爸解释一下花卉的事情。可是魏老板太忙,股东大会开完了动员大会,动员大会开完了又开安全大会,光是在接待室里喝茶她就已经喝了半个小时了。
后来魏语爸爸派了个秘书来陪她,怕她喝不惯中年企业家爱喝的毛尖,又让人送了几盘葡萄哈密瓜过来。和铃象征性得吃了几口,有一搭没一搭得和秘书侃大山,侃到没辙的时候魏语爸爸还在大会上总结陈词。
没办法,秘书偷偷补了一下防晒霜,只能带和铃去参观工厂了。
和铃和魏语玩了快二十年了,今天才明白过来魏语为什么凡事都喜欢靠自己。爸爸太忙,脑子里装了太多工作,理所当然对女儿关心得少。妈妈太瞎,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连下岗工人都能安排给自己女儿相亲。这俩坑娃的爹妈要是放在别家,保不准就能培养出一个任性叛逆的富二代来。魏语青春期也叛逆过,但她叛逆的过程跟旁人不一样:跑到工厂砸车发现砸车不好玩,修车才好玩,硬生生得将自己掰成一个具有汽修资格证书的女匠。别人没事干的时候上网看流星花园看一吻定情啊看花样少男少女,但魏少女的脑回路奇特,她会将新东方汽车维修教材插到光驱里,然后,一看一下午。
所以,和铃在汽修车间的荣誉技师榜上看到魏语的照片,一点儿也不吃惊。
秘书显然也知道白墙上的女技师是老板姑娘,不遗余力得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是我们董事长千金,超厉害的。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的硕士,不仅自己开了一家外贸公司,有空的话还会来厂里给我们师傅上课。人长得漂亮,干事也爽快。身上几乎没有什么缺点,就是......”
“就是嫁不出去。”和铃面无表情得补充道。
这秘书吹来吃去,不就是想说这个么。一个女人只要没有男朋友,再优秀也是徒然。全世界都在棒打单身狗,作为过来人,和铃深谙其道。
“呵呵,”秘书超级尴尬:“原来慕小姐和我们老板姑娘认识。嗯,那言归正传,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集团的汽车涂装生产线。这条生产线占地面积五万个平方,是由德国durr和韩国durr公司细化设计的,目前一天的产能就能到达一千辆。嗯,您仔细脚下,我先带年看看这个白车的前处理过程。”
和铃有气无力得“嗯”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跟着去了。
没办法,再难等也要跟魏语爸爸说清楚了魏语的情况。何青阳是谁,花卉又是谁,只有说清楚了她的好二哥才能浮出水面。
今天她干什么来了?媒妁之言需要媒,和铃就是那个媒。
魏语吃了一碗饭之后就搁下了筷子,等着连绎心吃好了收拾碗筷。彼时连家妈妈她们都知趣得跑到三楼打麻将了,连绎心自觉充当了劝食者这个角色:“妙蛙,再陪我吃一会儿。”
“......”谁tm简称叫妙蛙呀?!魏语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连绎心看她翻白眼,感觉像看妙蛙种子翻白眼一样,愉悦感抑制不住得在胸腔里翻滚。别人翻白眼难看,但她翻白眼滑稽:眼白没有货真价实得翻上来,货真价实翻出来的是一对斗鸡眼。
连绎心忍不住憋着笑继续逗她:“好吧,不给你取外号了。种子,你下午要去哪里玩?”
魏语经受不住再次打击,一头栽倒了饭桌上,抬起头时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连二哥。你不知道我失恋了吗?”
闻言,连绎心的脸上瞬间闪过一道阴郁的灰色。暗沉沉的,不符合他一贯的风度,也不适合适才轻松的氛围。就像颜色鲜红得刻意燃烧一切的红枫,顷刻间失去了色彩没有了生命力。
魏语显然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神色,虽然俩人接触不多,但她就是知道他在憋火。有些尴尬、甚至是有些慌张得改口道:“呃,等雨停了,我想出去逛个街。”
连绎心就像没听到一样,收拾了自己用过的碗筷,起身端到了厨房水槽里。水哗哗得从龙头下流了出来,溅在碗上、手上,甚至是衣服上,一直都不受控。
魏语跟着走进厨房,看着连绎心沉默的背影,忐忑道:“呃,人生路不熟的......连二哥,你能陪我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