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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千缘阁的伙计把附近医馆的大夫请来了,那大夫一看张芝桃的情况就说道:“这人都要死了还喊我来做什么?我能起死回生不成?还是快些抬回去准备后事吧。”
说罢,扭头便离开了。
人群中顿时一阵吸气声,安乐郡主就这么把人打死了?
谢知禅也看到了张芝桃的变化,心里只骂赵无忧这坏种,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当街就要打出人命来,真是毫无敬畏之心。
出于医者的本能,她几步上前,走到张芝桃身旁,打横抱起张芝桃,转身就往后堂走去。
陆修竹叫道:“阿缘——”
他不知道阿缘把表妹带走做什么,可是他也束手无策,他只是想问一下,好安心一些。
谢知禅看着自己怀里快死的病人,听见陆修竹的声音便烦躁,只觉男人都是祸水,裴翊那家伙好歹能自己收场,可陆修竹,他一个大男人在旁边,还能让赵无忧把人打成这样!
她带着怒意转身看着陆修竹:“你如果想她活,就别打扰我救人,否则她必死无疑!”说罢,转身快步离开往后堂而去,再也不曾回头。
陆修竹被谢知禅无端的怒意震慑,呆滞在铺子大堂中,片刻后只听见谢知禅的声音喊道:“月颜,把门给我守好,谁也不许进来!”
陆修竹看了一眼那通往后堂的门,但他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他又回头看着呆滞的赵无忧,无力地说道:“郡主,我先让车夫送你回府。”说罢,担心她再发疯,又解释了一句道:“表妹生死不定,她是我姑姑唯一的孩子,我得留下来等着。”
赵无忧只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她杀人了?亲手杀的?
她还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人呢,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袭击了她。
她知道自己今日成了一个大笑话,布满疤痕的脸曝露在这么多人眼前,刚刚的疯狂也被众人围观。
可她其实只在乎一个人对她的看法。
她机械地被陆修竹扶着往马车走去,看着他的侧脸,即便只是侧脸,也这么迷人,就是这张迷人的脸将她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声音冰冷地问道:“琼枝,你一点喜欢上我的可能都没有了,是吗?”
陆修竹沉默着没有回答她,在他看来,连这个问题本身都不该存在。
他沉默着将赵无忧送上马车,才对她说道:“郡主,你是尊贵的皇室郡主,不该庸人自扰。”
说罢,跟车夫和侍卫们吩咐了几句,就站在马车旁,看着马车离去,眼神冰冷。
皇室血脉,尊贵如厮,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出生,有些人却偏要去求得不到的东西,让别人也一起求而不得,作茧自缚,岂不是蠢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