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是疑惑的抬了头,却是逆着光,瞧见了一个一身青衫的青年。
“您是?”瞧着这有些熟稔的眉眼,段莹就是开了口来。
只是恍然之间她就是念的起,这便不就是当时玉兮不小心撞了的那人么?似是校长亦是十分紧张的模样的那人。只是为何,就是出现在了此处。
“柳永词。”瞧着段莹这般疑惑的眼神,温言之却是不曾说着些什么,只是温和的笑着,眼神落在段莹握着的书册,瞧着这落金的三个字,就是温和的问着了段莹来。
他微微弯着腰,手被在身后,与段莹平视着,眸子含笑。
“是了。”段莹听着这一句柳永词,眼神里亮了些,就是开了口。
对着这人,亦是仔细的瞧了几分来。
瞧着这柳永词的人,她倒是第一次瞧见别人,是以亦是多了几分的眼神来。
“在下温言之,正是要在贵校任职,只是瞧见小姐这处瞧着书册,瞧见这柳永词就是过来,叨扰了几分,还请无须怪罪。”温言之温和的说着话,茶色的眸子映着潭水清澈,浮光跃金,眸子里亦是点点星光般的闪耀。
“无碍的。”段莹说着,身子亦是向后仰了仰。
与人靠的太近,她似乎总是不甚习惯。
而这人,似乎太过的自来熟了些许。
“烟花巷陌处,却是诗词大造化处。”温言之亦是坐的到了段莹的身旁,瞧见她离着自己远了些,却亦是笑着,并未做着什么别的动作来。
“是啊,在这所谓世上最为风花雪月处,却是成就了不甚风花雪月的词来。”段莹说着,亦是抚了抚这书册。
都说什么是大造化,什么是烟花巷陌。
只是自古侠女出风尘,英雄多是屠狗辈。
最是烟花巷陌处,却亦是这最知晓人生百态地方了。繁华处,多着是人心。
世态炎凉,醉生梦死,却更是可以入了到这诗词中的东西。
“且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温言之念着这词,倒是多了几分幽寒的意味来。
长夜未央,怀才不遇,玉枕夜生寒,谁又是要的怀才不遇,谁亦是不想做着这千里马,只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骈死于槽枥之间,便是这最后的造化。
灯落叶寒之时,谁又不曾念着过,这人世寥寥数载,何不做着这意气风发之人呢。
“只是这般逍遥意的作者,亦是在这灯火摇曳之间,做着黄粱美梦罢了。”段莹亦是叹了几句,把这书册合了起来,仿若面前亦是瞧见那个清瘦的身影,在这昏黄灯火之间,烟花巷陌之处,取着枯瘦的毛笔,落着风花雪月的词。
“人世间,本就是这般,又是有着几人,可以有着真真的逍遥呢。浮名是浮名,可这浅斟低唱,却到底不生欢喜。”树枝丫子上落着的黄鹂鸟叫着一首不成调的歌儿,须臾便就是在这林间翻飞,转眼已是不见了踪影。
温言之说着话,却是深有感触了来。
说着什么烽火狼烟,谁又不想一生欢喜安乐,与欢喜之人一生白首。
“先生倒是对着这些词,有着自己的见解来。”段莹瞧着温言之,便是把这书册放得到了怀里,开了口。
这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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