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阿云瞧着阿于忽的肃然的眉眼,却是浑身冷凝了起来,只是面上不甚明显罢了。若是阿于细心些,便就是可以听得到阿云这话里的颤抖。
一种被人窥探的到真实的颤抖。
“若你是好生的仰慕便罢,若是真的生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便是彻底的散了去。”阿于说着话,眼睛在阿云的眉眼间逡巡着,可她只是瞧的见了平静,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但愿当真就是她念着的多了才是。
她当真的听得到大少与段小姐所言,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不愿自己的好友,将这真心错负给了这般一生早已期许了别人的人来。
“是了,自然只是普通的仰慕了,怎会真真的动了心思啊。不过就是昨日那姨太太又是发了脾气,我怨的了些,就是讨了酒水来吃。”阿云说着话,指尖却是握着被子,指甲险些就是要把这被子扯得出了棉絮来。
阿于得了阿云这等的话来,既是不会再说着些什么了。
她不过就是好心的提点着几句,是否听得到了心里去,便就是这阿云自己决定了的。
“诶?听说昨日楚姨太丢了个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想来就是这般的拿着你出气了罢了。”阿于念叨着,既是去了这案几处给阿云倒了一杯浓茶来。
“来,浓茶可以醒酒,你先喝着,我来之前已经和厨房的姑姑说了的,姑姑正是在给你煮着了醒酒汤。”阿于说着,就是坐的到了这床边子上。
虽说这楚姨太为人太过的张狂,不知轻重了些,可到底对着手下的奴婢,都是舍得砸了银钱的。
阿云不过就是这楚姨太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竟亦是可以得了这般软了的床,到底是舍得银钱的。瞧她虽是夫人面前的二等丫鬟,却亦是枕不得这床了的。
连着那颇是在大少面前得宠了的阿文,亦才不过是睡着了这稍稍是软了的床榻子。
这等的软的床榻,怕是外方这稍稍小家子气了的闺秀们,都是念着不到了的。
“是啊,不过就是丢了信似的东西,便就是这般的发了脾气,不知道的,还是以为她丢了金银呢。”阿云说着,就是饮了口茶水来。
温和的茶水下了肚,肚子里亦是暖了些,把胃里,亦是心中的酸涩滚了些出去。
那信,是她偷了的,并是放得到了老爷常去瞧的那梨树下,新翻了的土,在这晴日里,才便是越发的明显,老爷定是会取了出来,继而瞧的见这等信笺。
虽是她不甚是识的字,不甚清楚这信笺上到底说着些什么,可到底就这姨太当初的话来说,定是和二少这等日子不回来有着关联。
怎的,亦是帮了大少的。
“啊,只是信啊,还瞧不得楚姨太这般的只晓的珠光宝气的人儿,还是会这般的宝贝了这般的信。”摇了摇头,阿于就是开了口。
“夫人也是性子软的,昨日楚姨太这般的闹腾,亦是不出了声来。”阿于说着,便是叹了口气来。
瞧着这窗子外种着的花儿,出了神来。
若是夫人性子不这般的软了,亦是不会叫楚姨太这等的人,占了上风来。
只是瞧着夫人的样子,倒是几分的勘破红尘,看淡了一切的模样。
虽是她不甚动,却听着阿音姐姐的话来说,夫人这般,就是为着了一个情字,她摇头,阿音姐姐却只是笑着点了她的额头,说着,宁愿你这一生都不得懂了来。
“阿云,你知晓什么是情么?”坐着在了床榻上,摇着自己的两个小腿子,阿于就是朦胧的开了口。
“情?或许就是叫人欢喜的一种情谊吧。”阿云说着话,目光幽远,落得到了窗前那落了些,枯黄了的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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