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回首,傅川行既是上了车。
流连,却只会叫人徒增了伤悲罢了。
纵使隔千里之外,情谊却在心间,如是比邻而居。
车散着烟尘,极快的就是消逝在了清晨的街道上,终于转进了小巷子里,却再也是瞧不见了来。
树被风吹,卷着沙沙的声响。
清晨里,一切都是蒙上了一层幽静的迷蒙雾气,带着些许的慵懒来。
“阿莹,川行可得你这般的知己红颜,便是极好的气运。”宁姝回眸,拍了拍段莹交握着的手,温软,带着几分的热闹气来,娇俏的眉眼,游走着少年的生气,如朝阳。
遇的到了阿莹,川行亦是多了几分的人气儿来。
大抵人啊,就是要有着最好的气运,可以寻得到自己所欢喜的人,继而一起,画着圆圈儿,做着更好的自己来。
“能遇到他,亦是我的福气。”段莹看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小巷口,嘴角泛着笑意,眼底温软。
眸子里,仿佛若有光。
一切,她都已经得偿所愿,这一生,便已经全部顺遂。
宁姝瞧着段莹的眼神所在之处,浑然几分悲冷意。
欢喜而来,却是成了误入歧途的一抹人烟来,终归离了。
倒是不如满腹心思,送它随了清风而去,只留朗月之空。
在你不远处落成一个黑点子的傅世,却是不曾上前。他知晓自己与宁姝之间的情谊到底是隔了这般多的东西,却不会是一朝一夕而消弭的。
可亦是如川行所言,若是错过,便真真是暮染鬓间,再也无了可能来。
“外方冷,还是回去罢了。”傅世走着向前,须臾就是到了宁姝面前来,他努力的做着笑的模样,而这些落在宁姝的眼里,却是无波无澜,再也经不起半分波澜。
她所欢喜的少年,早就死在了那夜一片的艳色里,灯火中。
锣鼓声起,便是情缘已灭。
再也回不去了。
她所念着的,痴缠的少年郎,却终究淹没在了这尘世里,没有留下半分的皮骨,只不过留了一副与之相似了的皮囊罢了。却也,当真只是皮囊。
风卷着清晨的慵懒入了鼻尖,小贩们开始活跃在了街道中,不时,便是人声鼎沸起来。
“好。”终归,宁姝言语了一句来。
只是她说着话,眸子却是望着段莹,手亦是不曾离了段莹的来。
傅世却只是流连着宁姝的眉眼,不再言语。
情谊非一朝一夕,这等事儿,傅世却还是清楚了的。
只是他愿得用着半生的时光,将之前所有的过错赎罪。
纵使,或许没有可能。
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会有着自己的不得已,哪里是有着什么逍遥恣意之人,越是握着权利,便越是无法得己。
或许这便是所言的,高处不胜寒了吧。孤家寡人,或许不过如此而已。
有舍才有得。
有着权势这般大的得,便就是会舍下些大的。
世上这等事儿,却是向来公平。
手中握着的怀表传来滴答的声响来,却是动了心弦。
怀表已经是有了些老旧来,却仍旧走的极为的准。每隔一段时日,傅世就是会将它送去修正一番,为的,就是叫它永久的走着这最为正确准确的时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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