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行只是淡淡的看着段莹,眸光里却似星光流动,耀目的很。
他靠着椅背,翘起了腿,皮靴不住的在木板上发出有些闷的响声来。
今日穿的不过是平常的衣服,一身白色的衬衫,西装裤,是这等少年里最所谓时兴的打扮。只是他的皮靴,却依旧是穿着,未曾换了来。
这身平常的衣物,傅川行穿起来,却是多了几分的凌厉感。
像是冬日里,那落了几层雪,却仍旧翠绿着的青松。
他沏了杯茶水,瞧着这青色的茶叶在滚热的水里滚着开来,泛出了层层掩埋了的茶香,又是起了身子,把这茶水放到了段莹的面前去。
“南阳有些远,且南阳不安分,你就只需好生跟着我就好了。”傅川行挑了挑眉梢,坐回了椅子里,才是对着段莹温声说着,十指交握放在案几上,修长的指尖染了些茶水,在日光下泛着莹莹的光,他面上却是少了几分笑,多了份凝重。
南阳啊,算是故人的地盘。
那些事儿,瞒得住父亲,可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微微侧着头,瞧着这窗外的鸟儿,在枝丫上蹦蹦跳跳的,像是自得意趣,却不知这一切,都是被别人瞧在了眼里。
有趣,实在是有趣。
“好。”段莹把那写着“”的书签放到了书册上。
那书签翠绿色的流苏坠子在这泛白的纸面上,是越发的显眼。
“你还留着。”傅川行瞥见了段莹放着的书签,就是开了口,平淡无波的语气,面上却是染了笑,眼底亦是奕奕的星光。
这是那时候,他送了段莹的书签。
段莹一向喜欢瞧书,他既是想着做着这个书签来。
字,笔走龙蛇,自是他写的,不过他暂时不想叫段莹知晓他可以写的这般好的字,便是诓了她,说是请着最好的书法家写的,那书法家,亦是段莹欢喜的。而这书法家,自是他拜着的师父,字迹倒是有着九分相似,倒不至于叫段莹瞧着出什么来。
他可不想,自己这被段莹手把手教着字的福利,就这般平白的消失了去。
他想着送阿莹最好的,又是念着这福利,是以只得想着这般一个所谓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讨的心上人的欢喜,却就自然是要多花些心思了的。
“自然啊,这可算是你给了我的第一件礼物的。”段莹笑着,把碎发又是别到了耳后,顺便挡了挡自己这通红了的耳朵。
“不过你也是不容易,可以得到容大师的亲笔。”段莹把这书签放到了手里,扰了扰这翠绿色的流苏坠子,又是看着这龙飞凤舞的字迹,抬头看着傅川行,睁着一双眼睛,问着。
她也是在是好奇,这容大师是出了名的倔性子,且这亲笔极少会给了人,更无谓说是在这小小的书签上动了笔的。川行又是怎么可以说的动大师的,她倒是十分的好奇。
“得了便是,好奇心害死猫。”傅川行站起了身子,背挺得极为的直,又是弯了腰,弯了食指,便是弹了段莹那落了几分碎发的脑门儿。
要是全都这般的告诉了他,自己那以后教着手握手写字的福利岂不是就落了汤了。
他可没有那般的蠢。
咚的一声。
傅川行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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