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不由的几分猜测,这等的时辰,到底是谁才是这般的不长眼啊。
扰人清梦。
一口气蕴在口腔里,鼓了鼓,像是一只正在雨天里呱呱乱叫的蛙,倒是可爱的紧。
“好了,一口浊气吐出,倒是要去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林玉兮对着洗漱台前的镜子笑了笑,咧着一嘴的大白牙。
适才她虽是觉得来人可能是段莹,可这细细念着,她的习惯,哪里是段莹不知晓的。这等的时辰,她都是倒头大睡,不知今夕是何夕呢。不过就是昨日里她念着的事儿多了些,睡得晚了,竟还是醒的早了。
林玉兮瞧了瞧这镜子里倒映着的眼底青黑,不由的扒了扒自己的脸,做着鬼脸。
枝丫那肥嫩的鸟儿依旧在啾啾啾的叫个不停。
“哼,扰人清梦。”林玉兮说着,就是取了这窗台上不知何时散落了的石子头,就是朝着那个肥嫩的鸟儿扔了去。石头的突然来袭,自是惊了这枝丫的肥鸟,扑哧一声,倒是飞的极快,在这弥漫了湛蓝的天空里,极快的就是消失了那灰扑扑的身影。
大抵是倦鸟归巢,亦是恋家。
这处的枝丫,不论这肥鸟飞到了哪里,不论春秋冬夏,仍旧是会在这处待着,久远不曾离开。
林玉兮的眼神停留在那处褐色的这丫所做了的鸟窝里,深深叹了一口浊气。
若是没了昨日那封信件,她今日便是更要睡到日高起呢。
她又是抬眸瞧了一眼这日头,倒是太阳升了起来,光晕大的很,叫人只得眯着眼瞧着,眼前是一片的金黄颜色,倒是惑人的很。
穿上了这墨蓝色校服,又是稍稍打扮了些许,林玉兮才是下了这楼层。
一从梨花掩映之间,是墨色校服的少年郎,那深墨色的帽子掩着乌压压一片的发,清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带着的边框眼镜更是显得斯文俊秀。那镜片在这较大了的日头下,晕着昏黄的光,叫人瞧不清眼底。
“倒是叨扰玉兮小姐了。”易堂潇说着,就是温和的笑着,足足的暖意,晕着日头下洒着的日光,仿若是入了人的心,搅扰着,不清。
“无妨,无妨。”林玉兮笑着,唇边的酒窝一深一浅,更是杉杉可爱。
“早知道是你的话,我就是把昨天你的衣服拿下来还了你的。”林玉兮说着,不由的就是多了几分的窘迫。亦是她的错,应当早些时辰把这衣服给他送去的。
这校服,便是学校合资买了的,虽是衬身,可到底每人不过都是着两件罢了,昨夜她正是占着了易堂潇的一件,今日里,便是直叫人家穿上另一件了。
若是另一件还是有些污渍的,倒更是她的罪过了。
她这般念着,还当真是在易堂潇那墨色校服外套的袖口处,瞧见了一片奶黄的污渍,心下更是窘迫愧疚的厉害起来。
瞧吧,她就是这般的不知交际。这等的衣物,自然是要早些送了过去的。昨天人家亦是一番好意,可这今日就是被她害的只得穿着有污渍的衣服了,到底是她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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