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阿莹教的好。”傅川行笑着,眼底晕着笑意。冷凝的眉眼如深冬暖阳一般,冰冻而落,成了水,柔软的不成样子。温润潋滟的眼波下,叫人移不开眼,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傅川行惯是知晓自己的皮相好着的,是以皮相这等东西,他虽是不甚在意,可段莹欢喜,他亦是欢喜着的。是以,这些日子,为了瞧段莹一眼,可是没少费些功夫在这皮相上。
女为悦己者容,可男子,亦是如此。
只要心悦欢喜,便是总念着他人,低眉浅笑下,都是温润。
世上,终究是会有着一人,愿与你长相守,瞧着细水长流,饮着茶水,望着你,青丝霜染,一生白首。
只是,大部分的人没有这般的气运,寻不到自己的他。终究是在这红尘中迷了眼,竟是最后回首时,连着自己的模样,亦是记不清楚。最后不过痴笑,痴人梦罢了。
段莹觉得自己是这其中最具气运的。
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最好的傅川行。
傅川行眉眼冷凝,依稀可以瞧处日后的威严气势来。只是在段莹面前,总是温润的,一如少年。
段莹不知道的是,傅川行从瞧见她的那一刻起,便是已然生了心思。布了这一生的网,只为着网着她,一生欢喜。
“段莹,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租了一处公寓,我们这两日,便是宿在这里好不好。”傅川行拥着段莹,温热的气息滚着,让段莹脸上染了不少的胭脂色。
傅川行把头放在段莹的肩头,嗅着她身上滚着的花水香味,叫人熟稔的心安着。
多少时分,他身上滚着汗水,握着枪,染着血。以为自己就是要坚持不住了,便是会念起了段莹来,段莹一笑,却就是叫他生了气力,又是滚了一趟他人称作魔鬼的泥地训练。
人呢,还是要有些念想的,让他去熬过这漫长的夜,滚着的漫无边际的孤寂,吞噬人心,不可消磨。
他定定的瞧着段莹的眉眼,有些恍然。
傅川行本就是极为的繁忙,入了军校之后,两人更是甚少相见。
不久他们就是会出国,虽是同去了英吉利,亦是不知晓何时会再见。定然这相处的机会定是极少着的。聚少离多,欢喜却是愈发的浓重,入了骨,不可消弭。
少年的欢喜,总是这般的直白。
少了算计,多的却是真心。不用去念着这般多的事情,只需二字,欢喜罢了。
日后段莹念起来,明黄的灯光,暖意的洒在傅川行身上,冷凝的眉眼一片温润。瞧着他的眼,总是含着笑意,有着深深的眷恋。她总是以为,他们会相守一生的。一生很长,总是不拘于此。
可又总是不想放手,片刻之间的朝朝暮暮,她亦是要着的。只要与傅川行在一处,就算是冰寒的夜,亦是欢喜的。
四处都是虫鸣声起伏,段莹觉得自己的心落掉了一拍。
傅川行生的这般好,又是这般的欢喜她,只要他一用着这般的眼神瞧着她,段莹总是觉得,无论傅川行提出着几番无礼的要求,都是可以应许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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