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薛总也不欲多惹事端,上了八万八的香油钱,才算把这事给抹过去了。
要是这位刘大师也出什么意外,华建三局可不愿包他白事一条龙。
“那当然!”
王经理松了口气,屁颠颠地就跑出去给刘肥打电话。
刘肥这会儿正带着段天青在飞龙桥转悠。
就算是相师,也得去看看地方,才知道该怎么应对。
原本工地看门的老头还不让进,刘肥塞了包软中华,才乐滋滋地给他们开了大门。
工地现在没人上工,只有巨大的水泥柱斜斜倚靠在护栏上,底下有几个支架撑着,总感觉随时可能倒下来。
这种情况绝对是工程史上前所未见。
一般来说,打桩完成,入柱就是一会儿功夫,哪有这么半吊子挂在那儿的?
柱子上盘着粗陋的金龙——虽然不知道神效如何,但是就审美角度而言,和尚们实在弄得不好看,有点下三流设计公司弄出来的粗制滥造的塑料制品。
段天青首先没有走到柱子前,而是在工地四周绕了一圈,蹲下来摸了摸地面。
昨晚刚下过雨,地面还是潮湿的。
段天青注意到有些地方已经发生了龟裂——这是几次地面沉降引起的后遗症。
他最后才走到柱子面前,轻轻又指关节敲了敲。
“师叔,怎么样?”
刘肥看不出他的神情变化,有些担心,便追问了一句。
“大致没问题,不过还得多问问。”
段天青并未夸口。
就在这时候刘肥的电话响了。
刘肥到一边接电话,听清楚了嘿嘿而笑,挂了电话就奔过来,“师叔,一切都妥了,既然有问题要问,就先去他们三局的管理处?正好薛总工也想见见咱们。”
段天青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我不去见他们,要他们来见我。”
刘肥大概也是很少接到这么大的业务,连相师该有的矜持都忘了。
他一拍脑袋,也是恍然大悟,“瞧我这猪脑子!得亏师叔您提醒!”
像这种情况,自己巴巴地贴上去,身价就降了。
人家对你的信心也会不足。
相师的本事,至少有一半要靠当事人的信心,如果别人不信任你,天大的本领都用不出来。
“我这就给老王打电话!”
刘肥也算是脑子转得快的,他自己这形象是撑不起来了,但是可以给小师叔当个托儿。
他走到不远处,又拿起电话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回来才带着笑,“师叔,他们总工和经理想请您老吃饭。说是明晚七点御膳房,您看赏不赏脸?”
段天青略一思索,勉强点头道:“这事情算是紧急。我本来想等三天之后,不过明天就明天吧,早点把事情解决,也好早点收钱。”
虽然小鲛的情况还算稳定,但能早一天得到血玉髓,早一天进行新的治疗,总是好的。
刘肥点头,兴高采烈地敲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