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琦撇撇嘴:“如果我是大宇,我会让他们今天不能演我的作品。”
舒宇听到孙文琦这有些孩子气的话,不禁是笑了出来:“孙哥,因为这个游戏,闹得同学间不和睦不合适吧?一个游戏而已,何必看那么认真?”
后面那句话,是昨天其他社团不让舒宇参加活动时,孙文琦的原话。
孙文琦的确嘴皮子功夫很好,舒宇这话竟是没有令他有半分为难,便是听他不满道:“是啊,这样一看,就我们文学社的人老实,先是想方设法不让舒宇帮我们,然后用美人计把舒宇骗到话剧社,我估摸着话剧社之所以能吸引来那么多观众,是话剧社派了专门的人逢路人就说,快来啊,舒宇在我们这呢,就是戴帽子戴眼镜戴口罩那个,不信,靠近点去看啊。”
舒宇和沈青闻言,当然也听出孙文琦实在开玩笑,便是不禁笑了出来。
“切,文琦学长,别拿自己龌龊的心理去揣测我们,人和人不同的,记者站的同学是可以证明我们没有作弊的。”心情不错,与姐妹谈笑风生的秦珂珂仿佛是听到了孙文琦的声音,转过头来,一脸鄙夷道。
孙文琦口中发出一声冷笑:“在汪眸的悬疑小说《杀人指南》里有这么一句话:瞒过监督着的方法千种万种,毕竟你是有备而来,而他们却猝不及防。”孙文琦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撇了撇数米前面记者站成员的背影:“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专业的监督人员,监督的过程中还想着如何去组今天的报道稿,自然很容易被你们的‘演员’们蒙混过关了。”
孙文琦不想,他往日里也算得上无往不利的伶牙俐齿,今日却似是遇到了对手,
秦珂珂对孙文琦以上的说辞似乎并不买账,笑了笑,对一旁的好姐妹道:“看吧,典型的失败者,失败以后,怪这怪那找各种理由,唯一不找自己的毛病,用三个字形容就是‘输不起’,以后少和这种人接触,否则会被传染的。”
说着,秦珂珂拉着好姐妹加快了脚步向校车停留的路口走去。
孙文琦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指着前面的身影,一面也加快了脚步,一面口中嚷道:“喂,秦珂珂,站住,你说谁是典型的失败者,你说谁输不起?”
看着孙文琦和秦珂珂打闹的身影,沈青突然开口:“他的心态算是好的了。”
舒宇点了点头:“但其他成员心态终究是差了些,本来就不过是一个游戏,何况策划者和组织者是我们文学社就足够了。发明篮球的不是这世界上篮球打的最好的人。”
沈青看了一眼舒宇,把刚才想要说,却被孙文琦打断而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或许终究是因为他们觉得,如果连自己组织和策划的游戏都输了,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如果连这点事都被他们当做挫折,那走向社会……”舒宇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却是浮现出担忧的神情,他想起前一世自己意气风发的走出校园,然后撞得头破血流的场景。
“人各有命,你亲笔写的那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挂在活动室,他们不认真读也没办法,就只能看他们会不会遇到极其难以被人接受的挫折了。”沈青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再说文学社的成员们,似是再说所有鲁南师大的学生,又似是根本在说他自己。
不过胜负终究不是今天这次活动的主题,回到学校以后,当沈青拿着大家辛苦赚来的钱带着文学社一行人走进学校外商业街上饭店吃了一顿很是不错的饭菜,又带着大家一起去KTV“疯”了两小时后,这些大部分第一次靠自己努力赚钱的大学生们心中的充实感和自豪感立即就把原本输给话剧社屈居第二的不甘给打散了。
……
重生在一个互联网发达的时代,或许是一件好事,但凡事都具有两面性,就像……
就像全国网民在第二天就知道了鲁南师大这一次几个社团联合举行活动的事情,倒不是因为记者站的稿件,事实上,记者站的组稿速度往往算得上是“慢工出细活”,以他们的效率,想要看到关于这次的活动起码要等到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前后。
而众社团的成员们这一次只是回到学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全国好像都知道他们的活动了。
原因很简单,有人把自己偷录的《窦娥冤》的话剧表演传到了网上,网友一看表演方式如此“另类”,却又是鲁南师大的学生话剧社出品,就在新奇之余也好奇这样演绎《窦娥冤》是不是出于舒宇的本意。
于是大家伙就在有限的视频资源里找啊找,嘿,还真找到了偷偷卸下半边口罩喝矿泉水的舒宇。
那就说明,这样的表演方式,是舒宇的想法了。
这样的话,就自然而然牵扯出了另一个争议来,而这样的争议之声,也是越来越大。
“简直是离经叛道!这也叫话剧?分明就是读剧本!”
“我觉得蛮好看啊,比动不动唱一句,动不动跳一下容易接受。”
“楼上不懂,’唱、舞、说‘揉合在一起的表演方式,是经过了数百年的考验的。”
“我是不懂艺术,但我觉得,能吸引我的就是好的。”
“戏剧革命的时候,也有人提议将话剧分离出来,形成这种类似这种单纯对话的表演,但这样的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毕竟这样的艺术表现,失去深度,便是失去了艺术传播的价值。想来舒宇是看了这样的历史书,才决定这样试试吧,不过建议舒宇浅尝辄止,千万别琢磨出一个能通俗的舞台剧模式出来。”
……
对于这些,此时的舒宇是真的不知情,因为008年10月19日一大早,秦珂珂就打电话给舒宇,约舒宇一定马上来话剧社的活动室一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