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无非跟那些到此来寻花问柳的好色男人们一样,看上她了。黑雪也明白自己的身价,她向来卖艺不卖身,在美美夜总会的老客中口碑甚好。
一些无聊男人就曾在私下里打赌:谁若是第一个得到黑雪,就将得到赌注十万元。黑雪对此甚是不屑一顾,以前因为始终对阿稚念念不忘,所以根本就没将此当回事。可是自从她向阿稚表白心意了后对方就跟躲瘟神似地避着她,令她好生气恼,在怨恨阿稚郎心如铁的同时又深深地嫉恨着波波。这一次张宇航自投罗网正中她的报复心意,她恨不得立刻就控制住那个愚蠢得跟弱智儿童的张宇航对付情敌波波。
晚上,张宇航照例又带着一大客户来捧黑雪的场,阿稚正好经过包间门口就叫他出来就对他说:“你可别害你姐姐,凡事适可而止。”
张宇航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打发他道:“我姐姐现在是腰缠万贯,花她这点小钱根本就不算什么,再说了,她本来就欠我。”
“你姐姐欠你什么?”阿稚不屑道,朝包间里瞟了一眼说道:“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象黑雪这种女孩子你是驾驭不了的,你可心里有数悠着点,别愈陷愈深,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不少。”
“你怎么那么肯定黑雪不喜欢我?”张宇航一脸自信道,“我可比那些要包她的土条们有型多了……”
阿稚笑得几乎嗤之以鼻,反问他道:“你看黑雪象那种只图男人有型的女孩子吗?她一个晚上的消费都够你一个月的薪水。你有多少钱来养她?”
“你少打击我,我对黑雪可是认真的。”他说着就准备转身回包间,阿稚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听我的话没错的,我是过来人,很多事情看得比你透。”
张宇航勉强挤出一朵笑容,转身回到包间,人刚坐下黑雪便仍下正打得火热的客户贴到他身边,问道:“阿稚在门外鬼鬼祟祟地跟你说什么呢?”
张宇航低头喝着啤酒哼哈着:“没说什么。”
“还想瞒我?”黑雪打鼻孔里哼着,“别人不了解阿稚,我还不了解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看跟个酷哥似的,背地里心眼可阴着呢!”
张宇航斜睨着她说:“听你的口气好象对他很了解似的,他怎么你了,口气那么酸溜溜的?”
黑雪微微怔了一下,迅速掩饰道:“我是说他对待手下的小姐不公平,那几个东北来的小姐自从来到我们这里就一直对我耿耿于怀,嫉妒我的客人比她们多,她们经常找我的麻烦,可阿稚就跟没看见似的,做老好人,亏了人家为他累死累活地卖命。外面那么多家夜总会请我去,我都没去,一心为他赚大钱,谁知他竟这样冷酷无情,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原来是这件事。小事一桩嘛!”张宇航不以为然道,“他不帮你,我来替你摆平,找人晚上在路上截她们,吓唬吓唬她们,女人嘛,都是纸老虎,一捅都破。”说完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黑雪冷眼打量他,跟着他附和地笑了几声,然后刻意地又看了他几眼,从茶几上拿起话筒象是要唱歌,脸上却是飘着云雾一般令张宇航一时读不懂的东西。
财务部长拿着一大叠报销单据直接找到张宇波,说数目太大,又都是开着招待费,开具**的又都是同一家夜总会,财务上实在没有这样的报销先例……张宇波接过那一叠子**,翻看了几页便拿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对小文说:“让张宇航立即来见我。”
财务部长小心问道:“副董,你看我是不是回避一下——”
“不用!”她一脸坚决道,“在公司里他就不是我弟弟,是公司一名员工。”
财务部长点点头在一边坐下。十分钟后张宇航兴冲冲地赶来,一推门就对她嚷着:“什么事姐?姐夫还在车上等着我呢,我们要去见一个客户——”
“你不用去了!”她冷冷说道,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外线电话接通蒋中天的手机对他说:“张宇航现在在我办公室,你不要等他了。”
张宇航一听见她直接喊自己的大名就心里暗叫不好,看情形她是抓住他什么把柄了,他再一看财务部长也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就全明白了,立马视线全部集中在张宇波此刻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她打量着他,没出声,他的心里就愈发毛,脸上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却时不时地在她脸上扫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