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上的最后一份亲情。”说着她的眼眶就悄悄红了。
阿稚望着她轻声问道:“你是想让小航参加你的婚礼吧?我去找他,我那天一定会带他一起去的。”
“谢谢你阿稚!”她从皮包里取出一张请柬,对他说:“后天上午十一时在丽都酒店。”
“我一定会去的,哦,是带着小航一起去。”他接过请柬说道。
她点点头:“那我走了。”
“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他说。
“我的车是宝马,一般的车是追不上的。”她用纸巾擦擦眼睛转身离去。
黑雪突然冒了出来,抢过他手上的请柬翻开看了一眼,然后小心地打量他。
他斜了她一眼问道:“怎么?想看我掉眼泪是吧?”
“哦,不,不是!”黑雪放下请柬迅速跑开。
他望着她那欢快的背影这才发出一声深深地叹息。
阿稚去大学找张宇航,有人告诉他张宇航去人才市场跑毕业分配了,还没回来。于是阿稚就在校门口的小店里花了五元钱买了包红梅烟,坐在花坛栏杆上等他。他一直在不间断地吸烟,张宇航找到他时他已经在吸最后一根。张宇航打量着他,又看看一地的烟蒂,说道:“我刚回来,刚到宿舍他们就告诉我说有人找我,我一问他们找我的人长什么样,他们说就跟你一样长头发扎辫子,我一猜准是你。”
阿稚笑笑,伸手摸摸脑后的小辫子说:“为这辫子,你姐骂我好几回了,我一直舍不得剪,所以你姐就一直没嫁给我。”
张宇航笑笑,笑容有点勉强。
阿稚看着他说:“哟,怎么你把辫子给剪了?别说,还是剪了精神。”
张宇航叹道:“能不剪吗?教导处都警告好几回了,再不剪就要勒令退学了。”
阿稚笑着:“听你同学讲你去跑毕业分配,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都大学毕业了。怎么样?有收获吗?”
张宇航在他身边坐下说:“嗨,就那么回事了,现在是双向选择,自主择业,学校只管我们毕业,其他的事一律自己去跑。事业单位没有关系肯定进不去,私企吧,又太随意了,各项制度不健全,进去容易,可到月底拿工钱时就这挑毛病那挑刺的,整个一个廉价劳动力。”
“没试试中天这样的大集团,你姐姐在那做总经理。”阿稚试探道。
张宇航从他身边站起来,四处来回走动着,显然是满腹心事却无从下口。“她还好吗?”憋了好久,他才终于问道。
阿稚会意地笑着,掐灭最后一枝烟说:“今天就是她让我来看你的,其实她一直很关心你,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没能来看你。”
“这我知道。”张宇航蹲在草坪上,低头揪着脚下的小草,闷声道:“我在晚报上也看到了一些关于她的传闻,她终于要嫁给那个蒋中天了吗?那个大老板那么花,她怎么会看上他的?
”阿稚说:“波波也有自己的难处,她有时也很苦闷,只不过她已经习惯把一切憋在心里。”
张宇航瞅着他,突然笑道:“你那么理解她,这八年你不一样是白等了吗?她为什么不嫁给你?”
阿稚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不如你有空替我问问她,到底你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也好说。”
张宇航不置可否地扯开话题:“她叫你找我干什么?”
阿稚这才从怀里掏出结婚请柬递给他说:“波波和蒋中天明天在丽都酒店举行婚礼,她很希望你能去。”
张宇航接过请柬看了一下抬起头对他说:“我看情况吧,没事就去,有事就算了,反正人那么多她也顾不上我。”
阿稚从栏杆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在他肩头使劲地拍了两下说道:“想清楚,那可是你的亲姐姐,按波波的话来说,你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啊!”说完他掉头离开。
张宇航一直低着头拔地上的小草,就跟发泄般不一会儿就拔掉了一小片草坪,惹来学校工作人员的责问他这才捡起地上的请柬飞快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