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闻言唇边的笑意加深,然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既然是自家人,那王上又为何将千夜关起来?”
手中华贵的折扇轻摇,男子面上的笑容不改:“我也不过是希望早点见到二位所以略施小计罢了……”
一旁的姬兰此刻却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凉凉的道:“君后还好意思问为什么,若不是因为君后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得罪了合族的同胞,神君又何至于被王上软禁起来……”
一旁一个面相威严的老者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女儿的眼睛却满是宠溺:“兰儿,王上在此,不得无礼。”听口气竟是姬兰的父亲,雪狐一族的首座长老。
而之前住持擂台赛的那位白衣老者此刻也站在厅上,看看位置,似乎也是雪狐一族的长老之一。
高坐在华座之上的千颜颇为亲和的笑了笑:“长老无妨,令嫒还小,不要太拘着她。”
姬兰的父亲淡淡应了声是,恭了恭身后便严肃的道:“千夜神君威望甚高,想必不会因为犯罪的人是君后就私下包庇助纣为虐……所以这两个罪人,王上绝不能轻饶!”
说完一双锐利的眸子盯上了凤九歌清冷的身影,耿直的脸上此时透出一脸的愤恨。
凤九歌迎着那道视线看回去,冷冷的勾起了一侧的唇:这分明就是想要公报私仇。
她转头直视高坐华堂之上的男子,只见千颜正弯着眼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看着她和身旁的长孙无忧。眼中含着一丝别有深意的光芒。
玩味的挑了挑眉,凤九歌不卑不亢的冷笑道:“说我们偷了你们族中圣果,就请拿出点切实的证据,否则就不要信口开河满嘴胡诌!”
“你?!”他在族中向来地位尊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这个女人竟敢当着王上和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他?!当即恼怒的回过去:“你说你没偷,又可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凤九歌冷笑一声:“原来你们族中的律法竟然这么恶心,不能证明自己无罪就是有罪?说穿了你们其实并不是在要捉贼而是需要一个替罪羔羊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浅显的道理,何必要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一旁的众人都被她说的瞠目结舌冷汗直冒,姬兰的父亲头上更是青筋暴起,要不是因为有王上在一旁看着,他早就将她推到死牢里了,看看到时候她的舌头还是不是这么锋利!
姬兰斜睨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这里的人谁都知道,你才是最想得到果实的人。
怕自己输了比赛拿不到就转而去偷,这样的心思也不难理解。”
凤九歌被她荒谬的逻辑搞得笑出声来:“那又请问姬兰小姐,如果我早就有果实,我为什么去打擂台?你当我和你一样吃了太多盐所以每天都很闲么?”
闻言姬兰愤愤的捏起了拳头,咬了咬牙之后道:“哼,兴许就是因为怕大家太快察觉所以才故意掩人耳目去打擂台的啊!不得不说你的心机还真是深沉啊,也怪不得将千夜神君骗的一愣一愣的。”
众人顿时觉得她很有道理,都点头随声附和。
姬兰见状更加得意,笑着看着凤九歌:“锦年明明说比赛的前一天晚上看到你回来的很晚,而且神色异常。而偏偏那么巧,圣果就是在那天晚上失窃的!如果说君后是清白的,那么可否请君后解释一下,那天晚上你在哪?在做什么?”
冷冷的挑了挑眉,凤九歌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我又有什么义务告诉你?”别人给了两斤颜色就大肆渲染想要开染坊,这个女人以为全世界都在围着她自己转么?还想要审问自己?
“哎呦呦,露出马脚了吧。既然是清白的,为什么连自己在哪都不敢要人知道?就算真的没有去偷圣果,估计也是在和野男人私会,总之干得是见不得光的事!”姬兰扬着下巴挑衅的看着对面神色冷冷的女子,笑得一脸得意。
她本来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惯了,这会有自己的爹和这么多从小看着她疼她的长老给她撑腰,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千颜单手倚在椅子的扶手上,挑着下巴远远的观望着这一切,眼中带着一种隔岸观火的兴味,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心态。完全没有要向众人解释阐明他其实就是那一晚的“野男人”的意思。
凤九歌眼光凌厉的看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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