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褶了褶眉,一双眸子像是沉到了寒冰谷底:“无忧兄是借,还是不借?”
长孙无忧闻言转过身,一双桃花眼中红光闪动,唇边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在威胁我?”
凤九歌嘴角的笑意更浓,眼中却藏着傲人的冰雪,声音放得格外的轻柔:“这么说,无忧兄是不肯给喽?”
长孙无忧冷冷的逼视着眼前的凤九歌,缓缓从敞开的领口处掏出一枚掩藏在衣袍里的坠子,青翠欲滴的颜色晃来晃去,衬得长孙无忧一双手仿佛上等的美玉。
“有本事尽管来取。”长孙无忧露出一抹邪肆的笑,阴冷狂傲,仿佛浴血修罗。
双眸中跳跃着燃烧的怒火,一簇一簇,好像要将人烧成灰烬。
凤九歌再不纠缠,手中飞刀掷出的同时身手凌厉的欺近长孙无忧身前,双手成爪招招攻向长孙无忧的死穴,身手狠辣完全不逊于一个身负武功的人。
长孙无忧并不避闪,举手间便轻易化去凤九歌手下的力道。冰冷的声音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为了北冥煌,你竟然不惜要和我动手?!”
凤九歌听到也不回答,只是下手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
长孙无忧看到这一幕,眼中的一瞬间闪过了一股肃杀之意。左袖一挥挡去凤九歌的进攻,白玉一样的右手直取凤九歌咽喉!
凤九歌神色一动,下一秒已经被长孙无忧捏住了细白的颈,紧紧的抵在墙上。
然而随即她便倔强的仰起头,冷冷的与长孙无忧对视,随后用力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你输了。”
如兰的气息暖暖的刷过长孙无忧的耳后,让男子本就寒冰一样的脸色变得更加僵硬。
长孙无忧垂头向自己身上看去,一双精巧的小刀轻轻的抵在自己的腹部,堪堪划破了衣衫,凉凉的触在他同样冰冷的皮肤上。
长孙无忧冷冷的挑了挑眉,手中的力道加剧,语气冰冷如霜:“我本可以杀了你。”
凤九歌吃痛,微微拧眉。手中的刀却不放松,仍旧抵在长孙无忧的身体上。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像两只互相觊觎的兽。贴近的身体看起来带着一丝禁欲般的暧/昧,却又危险至极。
许久,当凤九歌瓷白的脸上泛起一抹隐隐的青色的时候,长孙无忧终于放开了手中的女子,挥袖转身。金色的瞳孔藏在一片阴影里,眼中含着一抹看不穿的隐忍。
凤九歌靠在墙上,呼吸有些急促。长孙无纯白无垢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清冷,又似乎有些……
落寞?
凤九歌自嘲了笑了下,自己是大脑缺氧了么,竟然会有这样的错觉。
说完勉强撑起有些无力的身体,向着门外走去。
“迈出这个房间一步,你就别想再得到‘颠沛’”长孙无忧幽冷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的温度。
凤九歌闻言有些诧异的回过头:虽然她终于没有败在他手里,可是她也分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过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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