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锦之沉默地点了点头。
(2)
安稳度过几日后,本十分寂冷的同子巷这天却不知怎的,竟吵嚷起来。
打开门,只见一队警员举枪,占了快半条巷子。有三个男子寻常装扮,普普通通,却被围在了中间。
看热闹的人很多,但都只是打开自家的大门,偷偷的往外看着。
依然也悄悄探出头,问对面的人,“大娘,这是怎么了?”
对面大娘压低了声音,“听闻那三人是土匪一帮的,被逼到了巷子,不肯就擒。”
依然恍悟,正欲关门避开这事,却见易锦之从里屋走了出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依然松开了正欲关门的手,“局里的警员围了三个人,好像是土匪一帮的。”
闻言易锦之蹙了眉,忙赶到门前看。
那三人似不肯束手就擒,其中一个还偷偷从背后摸出了□□。但就在这当口,一名眼疾手快的警员也连忙举枪。
“砰!”
震耳的声音过后,各家各户探头凑热闹的人皆缩了回去,一时巷子里皆是尖叫声与栓门声。
那举枪的一名土匪应声倒在血泊中,一枪致命,他不甘心的睁着眼,胸前被血浸透。另两名见同伴如此,干脆都拔出了枪,欲放手一搏。
这时为首的警探喊了话,“放下□□,饶你们不死!”
那两个土匪哪里肯听,“砰砰”连续开了几枪。一时间场面混乱,各种嘈杂声掺杂在一起。
易锦之没有离去,看着这一幕,双手紧抓住门沿,额头青筋暴起。混乱中那两个土匪瞧到了易锦之,面上分明闪过惊讶。
但随之,“砰!”“砰!”
两人应声倒地。
依然忙把易锦之拉进了屋里,牢牢栓住了门。
警局的办事效率快,不多时三具尸体被抬走,唯有干涸的血迹渗透到地下,与寂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
同子巷的人几日不敢出门,生怕惹了晦气。
这几日易锦之倒是心不在焉,似有什么急事。依然看在眼里,不说也不问,心里却另有一番猜测。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终于,风头过后,易锦之按耐不住,一大早就穿了风衣,围了围巾,压低了帽檐,趁着雾深,匆匆出了门。
依然在屋里待了片刻,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悄悄跟了上。
易锦之走的匆匆忙忙,依然跟着有些吃力,所幸他着急,没有注意身后。以往这个时间都会有许多商贩出来占位摆摊,无奈如今奉邵不安稳,只有偶尔巡查的警员经过,连沿路的铺子都有好几家多日未开。
易锦之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最后来到一条街,沿着尽是些杂货铺,也有衣阁,药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各商铺中林立的一座公馆式的楼阁,颇有复古的味道,匾额上提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醉生梦死”。
易锦之左右看看,无人,朝一头钻了进去。
这时依然才从暗处出来,悄悄接近大门。从小小的门缝里望去,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但有股甜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这味道颇为熟悉,依然回味了半晌。
下一秒,大惊失色。
这是鸦片!
依然记得以前的火玫瑰有个爱抽烟的老师傅,后来迷上了鸦片,她去看望时满屋子皆是这味道,老师傅却吸得津津有味。后来,老师傅死了,据说是去偷钱买鸦片被人活生生打死的。
醉生梦死,果真是一个好名字。
依然心里不能平静,各种猜测在脑海里盘旋,难道易锦之染上了鸦片?可又没有迹象表明,难道他在这里做事?但又不太可能。
真是乱成一团。
最后,她摇了摇头,心下盘算着,不如先回去,等下次再来打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