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紧皱起,纪文静用力拽住言俪潼的胳膊恳求着,语气神情都是那样委屈,惹人怜惜。
言俪潼的心中也有着惋惜,毕竟,像顾冬阳那样近乎完美的男人,怕是找遍了这个世界,也再难寻到。
只是,如今纪深已经开口了,那她,又怎么能够违背纪深的意愿。
“文静,”言俪潼柔声说着,“方才你爸爸的话你也听到了,妈妈也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紧拽着言俪潼的手就那样滑落下来,垂在身侧,原本带着期待的眸子,现在只剩下了失落。
难道说,她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文清过的比自己幸福吗?
“文静,别想那么多了,乖,听妈妈的话,上楼去好好休息,好不好?”看着纪文静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言俪潼不无心疼地说着。
“好。”纪文静机械地点头答应下来,眸子已经没有了半点光亮。
迈开步子往楼上去,可是纪文静却觉得,腿上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可怕。
推开房门,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偌大的空间只剩下孤寂,呆呆地坐在化妆台前,镜子里面,竟出现了纪文清得意的面容。
镜子里头的纪文清戴着钻石项链,无名指上更是套着一枚极其珍贵的钻石戒指,举手投足间,都像是在对她挑衅。
修长的手指突然就抓起桌上的口红,此时此刻的纪文静眼中只看到一片腥红,不一会儿的功夫,镜子上面就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满满都是口红的痕迹。
“纪文清,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纪文静咬牙切齿地说着。
下一刻,纪文静便随手将口红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起身下楼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镜子上的痕迹在告诉着人们,这个房间有人来过,而那支昂贵的口红,此刻更是孤零零地躺在垃圾桶里,和那些肮脏的东西混在一起,失了自己本身的价值。
原本心情就已经足够糟糕的纪文静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一直在走廊里头踱步的郑秋萍,那神情,似乎还带着些许担忧。
“你在这里干什么?”秀眉轻挑,纪文静不耐烦地问着。
“文静,你没事吧?我有点担心你,可是又怕你不想见我,所以……”郑秋萍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就连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是那样的谨慎。
“既然你知道我不想见你,就该离我远远的,有点自知之明,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纪文静双手环腰,对郑秋萍说着那些嘲讽的话。
若换做是纪文清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低三下四的求着这个口口声声作践她们的女人,在方才,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拉着母亲离开。
此时此刻,走廊里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略微显得有些空荡,纪文静不耐烦地抬手看了看时间,赫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这个时候,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郑秋萍突然出现在这里,让纪文静不得不怀疑,郑秋萍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思及此处,纪文静的脸上更是绽放出嘲讽的笑容,说着:“我怎么忘了,在进纪家之前,你和我那个所谓的妹妹,就是两个穷光蛋,怎么,想趁着这个时候,到我的房间里头去偷东西?你若是想要什么,开口求我便是,我自然会好心施舍你一些。”
听到这话的郑秋萍突然就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那沉默的样子,看人猜不透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显然,纪文静也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冷笑一样,便避开她,从她的身旁走过。
那模样,就好像郑秋萍是一个病原体,哪怕是触碰到,都会让纪文静觉得恶心,肮脏。
心里头突然就涌起一阵苦涩,可郑秋萍还是下意识地开口问着:“文静,你这是要去哪?”
“郑秋萍,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次,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去哪里,做什么,也跟你无关,还是管好自己吧,指不定哪天,你就要从这里滚出去!”纪文静仍旧继续往前走着,一边用这样子的话,给郑秋萍警告。
语罢,纪文静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郑秋萍就那样呆呆地站在身后,看着纪文静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顿时,这个空间里,就再次剩下郑秋萍一个人,让她被孤独寂寥所包围,哪怕只是想简简单单地说句话,也没有半个听众。
轻叹口气,郑秋萍也就只能转身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关上房门,便算是与外头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