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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呒没过不去的事体,牌九呒没常胜的大将军”,罗佳琳一边哼着小曲子,一边继续干她的活,哪晓得隔壁房门没关牢实,歌声钻了进去。
“阿拉烦死唻”,小桃红越听越烦心,不禁嚷嚷道。
罗佳琳一听,有些庙里长草慌了神,得罪了这个骄横的交际花,饭碗砸脱了,连忙走出来,一旁赔罪道:“小姐,总是婢女无知,吵了姐姐兴致,还望恕罪”。
一旁爱丽丝一见,有心替罗佳琳打圆场,只听她故作漫不经心的讲道:“若说起‘由头’两个字,总是有的”。
“说格个虚头做甚?”,爱丽丝一把拉过来罗佳琳,倒是好心的讲道:“阿拉不如为你桃红姐姐糊一把,也算是了账了”。
听到这里,罗佳琳急煞了,“侬...”,她的意思是说自己不会推牌九,上去了不知一百三十六张牌怎么玩法,要出洋相的。
“好的唻”,旁边众姐妹一听,哄然一笑,一齐鼓起掌来,怂恿着罗佳琳上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说起打麻雀,新手懵懂不知,只管打去,说不定有啥新奇的招数用出来,让人眼镜大跌,也是不一定的。
拗不过众人的罗佳琳一咬牙,毅然的上了桌子,那脸色成了白板,好看煞。
这时候做庄的爱丽丝掷出一副五在手,战战兢兢的罗佳琳一看,是一张天牌,一张红九,是个一点。
“这是啥花头?”,罗佳琳瞪着茫然的眼睛望着它们,而它们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于是罗佳琳近乎绝望的瘫坐在了那里,想必这辰光她一定想到了一点,自己可赔不起一把牌钱。
“我的观音娘娘”,罗佳琳心头有个声音在倔强的祈祷道。
哪晓得其他三家把牌一推,上门是一张人牌,一张幺丁;天门是一张地牌,一张三六;下门是一张和牌,一张幺六:统算起来都是一点,“弄啥虚头?”,罗佳琳旁边三人顿时吃惊的嚷嚷道。
坐在旁边的爱丽丝伸长脖子一看,“哦哟”,她的声音又高又尖,“果然吉人天助,不然,怎幺会四门都是一点?齐巧又是天、地、人、和配好了的?”,听她的口气,新手运道果然好,这把牌推出去,赢了唻。
一旁小桃红一听爱丽丝惊讶的话语,探头过来一看,“侬果然手气好的不得了”,小桃红嘴巴喔成了弹球一样,“为何不掷‘二上庄’,也不掷‘四到底’,偏偏是个‘五在手’?”。
原来这把牌做庄家的爱丽丝拿了个天九一吃三门,算计起来,单出这天、地、人、和四个一点,啥也不知道的罗佳琳阴差阳错的,大赢家,这辰光刚才还气咻咻的小桃红脸上变成了红中的颜色,心情就像春天一样。
“看不出侬平常老实巴交的,今朝手红起来,财神菩萨附体了”,小桃红一半开心,一半惊讶的嚷嚷道,一边说着,一边她拿过来精致的小坤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朝着罗佳琳递过去。
“这些小意思,算作侬的酬劳好了”,小桃红蛮爽气的对着罗佳琳讲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