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昌义候关心的问。
“咳咳。”何姑连忙咳嗽了几声,掩口道,“可能感了风寒,有些咳嗽。”
“天凉了,要多加衣裳,外面的活儿也不要去做了,所有需要的我都能给你准备好。”昌义候道。
“如果我成日里闲着,还不真的让人怀疑?何况多做些,我也不会闷。”何姑如无其事的笑笑。
“已经过了这么久,我想可以将你找个理由接进昌义候府了,天越来越凉,我很不放心你。”昌义候走到炭火边,随意的拨拉着火星。
“卓宏,其实——”何姑犹豫了片刻,道,“其实我不想再过宫里的生活,这样挺好。”
“你本出身娇贵,怎能一直这样?”昌义候笑着,揽住何姑,“你不要怕,有我的安排,你不过就是一个正巧跟茗春很像的女子,你将是昌义候府的女主人,侯爷夫人,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我虽然是公主的出身,可是从来不被人当做公主,我也习惯了。而且很不喜欢面对皇家的日子。这半年,我住在这里,很快乐。”何姑望着昌义候,眼中流露着无比的情深,“卓宏,我想要的只是跟你在一起,至于是什么身份,无所谓。你会为了我放弃地位吗?”
“阿何,”昌义候紧紧拥住何姑,“我要做的就是把天下最好的给你,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们能更好的活着,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啊!好深情!
躲在柴屋的拓拔琳琅忍不住赞叹,只是这话听来,昌义候是舍不得荣华富贵的,在生活上跟何姑是有分歧的。时间久了之后,会是谁屈服了谁?
“阿何,我还有事,不能多陪你了。”
很快,昌义候就要跟何姑告辞了。
“这么快?很忙吗?”何姑不舍的拉着昌义候。
“最近瑾王府出了事,很棘手。”昌义候点点头,拍了拍何姑的手,不舍的松开,“瑾王的事处理完,我就会准备我们的事,不会久的。”
“卓宏,”何姑叫住了走到门口的昌义候,“瑾王对我们有恩,你做事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昌义候道。
该怎么做呢?拓拔琳琅想着昌义候的话,想着他的神情,他也是一个隐藏极深的人,面对凌瑾泫与皇上,他会站在哪一边?
“琳琅,快出来。”
昌义候走后,何姑赶忙打开柴屋,接出拓拔琳琅。
“怎么样?是不是闷着了?”何姑仔细的查看着拓拔琳琅。
“没事,又不是不透气。”拓拔琳琅笑笑。
在这里安静的呆了三天,心情也好,感觉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我可不敢让你有个什么差池,否则瑾王会真的生吞了我。”何姑笑道。
“你先回屋里歇着,我去果园摘些果子回来,这里的大婶很好的,给我特意留了一棵果树。”何姑扶着拓拔琳琅走进屋子。
“你去吧。”拓拔琳琅点点头。
一个人呆着有些闷,拓拔琳琅来到院子里,抓了把米,喂小鸡。看着小鸡争相啄米,忍不住开心的微笑。
一道奇异的风经过,拓拔琳琅惊觉有人已经站在了身后,端着盛米的瓷碗,不敢回头,那种临风不动的气息,让她感到了危险,想要逃离,但又无能为力。
“朕此时将你带回宫,你说凌瑾泫会不会去闯?”西门卓铭道。
上次眼睁睁的将拓拔琳琅放手,让他很后悔,没想到凌瑾泫用那份“狠”的心,赢了自己。
真是他的失算。
这个地方很隐秘,是谁这么快走漏了消息?
拓拔琳琅拧眉思索。是昌义候发现了什么独自行事,还是何姑也在给她表演?
又一次让她感受到被人出卖的滋味。
“皇上!”何姑挎着一篮果子走进院内,看到本不该出现的人站在那里,大惊失色,跌落了篮子,果子滚满了小院。
不是何姑。
拓拔琳琅笑了,跟她一样单纯善良的茗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朕只要带走琳琅,不会难为你们。你若想嫁给昌义候,朕回宫后就可以下旨,没有人敢有非议。”西门卓铭瞟了眼惊慌失措的何姑道。
“是卓宏,是卓宏告诉皇上的?”何姑颤抖着唇,大胆的问。
她不知道昌义候是怎么发现秘密的,她也不相信,更不愿昌义候能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为的就是能借机顺利的娶到她?
“何姑,不要再纠结真相。”拓拔琳琅放下手中的米碗,走到何姑身边,微笑着,“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