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谁要是敢不服,敢逃匿,谁就是兽笼之客。”邰翼啸面朝那几只因为表现的好,正被驯兽师夸赞的野兽道。
“但凡身在西辽,西辽王指的人当中也包括我了。”冷沁岚笑笑。
邰翼啸让她看这场兽笼的戏码,无非就是想震慑住她,让她从心灵的根处胆怯,抹煞她想要离开他的心。
这个下马威够狠!
“呵呵……”邰翼啸转头笑道,“冷大小姐如此聪明,东楚人却视为废物,看来应该看做是一个聪明人与一群废物才对。”
说话间,那两个哭泣的人已经被拖到了兽笼外。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还穿着类似官服的衣衫,女的打扮的也很端庄,被拖到兽笼外的他们没有慌,而是一头扑到了那个失去胳膊的女人身上。
因为那个女人的伤势最轻,只是少了一只胳膊,所以还能在场外坚持住,那个断了双腿的女人一直都昏迷着,只是被驯兽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那两个人的表现明显让邰翼啸不高兴了,“谁敢哭一声,朕把他们全家都喂了野兽!”
邰翼啸的声音随着威压传向四面八方。
全场为之宁静。
“让我去,我去跟野**战!”那名端庄的妇人朝邰翼啸叫喊,两拳紧握,浑身散发的是悲愤,是哀伤。
“朴大人,你的夫人很有胆色,朕要不要先成全她,好让大家欣赏一下她与兽作战的勇猛?”邰翼啸问。
“还是由下官代夫人进兽笼吧。”朴大人朝邰翼啸施了个具有西辽特色的礼,右手臂水平放在胸前。
“不,朴大人,你理解错了。”邰翼啸正了正身子,“朕说的是‘先’成全她,你们没有谁替谁,而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那……还是夫人先吧。”
冷沁岚感觉到朴大人语气中的无奈与哀伤。
谁先谁后?
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
明知自己武力不济,就算思想上再彪悍也无济于事,与野兽作战,不是你有一颗凶猛无敌的心,就能够将野兽打败的。
朴大人自知进了兽笼,死的机会最大,所以他把先死的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夫人。
“不,让朴大人先!”朴夫人也登时改变了主意。
她的想法与朴大人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那你们一起去吧。”邰翼啸通情达理的样子。
“谢大王!”朴大人夫妇朝邰翼啸谢恩。
给了他们夫妻二人共同进退的机会,这是西辽王对他们的恩赐。
“不要……不要……”断臂女人挣扎着直摇头,“我错了……我错了……爹,娘……你们不要在意我……不值得……”
虽然在表示拒绝,虽然断掉一条胳膊痛的很,但是断臂女人不敢在西辽王跟前掉一滴泪。
她错了,她不该心存奢想进入王宫,不该奢想在西辽王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即使她现在后悔万分,也于事无补,她只要自己造的罪自己受。
现在的场上很安静,除了野兽不定时的嘶吼一声,就只剩下这一家三口的对话。
“让我来!”
一匹快马冲到兽场。
这就是西辽王宫与东楚皇宫的不同。
在东楚皇宫是不准骑马的,宫外的人骑马而至,最后只能将马停放在宫外设立的马棚中,而西辽王宫没有这项规矩,任何人均能在宫中驰骋,而西辽王宫中修建的道路也很宽阔,平时宫里的女人们闲来无事,也会在宫里骑马游玩。
“恩赐!”朴大人与朴夫人齐声叫道。
朴恩赐骑马到了兽场,没有下马,而是骑在马背上朝邰翼啸行了个礼,“大王,请让卑职代父母出战!”
二十左右的风华年纪,英气不凡。
“出战,出战!”
见朴恩赐上前请旨,安静的高台上又响起了激动的呼喊声。
女人与**战,虽然让他们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但是并不精彩,朴恩赐是西辽都城里有名的年轻英杰,武力不凡,由他出战,必将精彩万分。
“不,恩赐没有犯错,他也不是奴士,不必出战!”朴夫人赶忙道。
这帮人,只知道看戏,根本就不管人的死活,王宫里养着一群奴士,自有他们与兽作战供人赏乐,怎能轮到他的儿子去面对这生死不卜的命运?
可是,他们夫妇就犯错了吗?他们只是为自己的女儿哭了几声,身为西辽官员,被西辽王二话不说就要丢进兽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