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玩法,给你做个半套如何……哎呀,算了算了,都老熟人了,全套就全套吧,价钱不要说出去,乱了市场价会被人投诉的。”
皇甫思思媚眼如丝,脸蛋早已泛起了晕红,娇俏地瞥了他一眼,留下一个今夜大战三百回合的信号,最后悄然离去。
顾青站在原地,摸着下巴喃喃道:“五千贯……这帮杀才背地里捞了不少呀,我要不要成立个廉政公署?”
孙九石磨磨蹭蹭来到顾青身前,苦着脸道:“公爷球技盖世,末将佩服。”
顾青斜眼瞥着他:“嘴里说着佩服,看你的模样好像不大服气?”
“服气服气,末将心服口服。”
“输了就要认输,挨打就要立正,不服气咱们下次再来过,苦着个脸给谁看呢?”
孙九石忍不住道:“公爷厉害归厉害,可您在场上也太……末将亲眼见过好几次公爷挥杆子把末将的部将打下马来,仲裁还装作看不见……”
顾青老脸一红,然后眼睛一瞪:“没错,我手滑了,咋地?去衙门击鼓鸣冤告我啊。”
孙九石肩膀一缩,陪笑道:“末将不敢,公爷确实厉害,您那排兵布阵之法也是实实在在的无敌。”
顾青哼了哼,指着他道:“知道为何我今日非要挑你们神射营打球吗?”
“末将不知。”
顾青龇牙一笑:“神射营从你开始,到下面的将士,最近有点飘了,潼关一战就你们神射营是功臣,别人都是废物是吧?”
孙九石眼皮一跳,急忙道:“末将绝不敢有此念头,末将和神射营将士们都是按公爷的军令行事,就算大胜也是公爷部署精妙,神射营不敢居功。”
“回去给我好好反省,神射营虽是安西军中的精锐,但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渐渐成了一群骄纵之兵,这样的兵将在战场上是要吃大亏的,我这个主帅每逢战事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你们有何资格骄纵?”
孙九石吓得汗如雨下,垂头道:“公爷教训得是,末将知错了。”
“你们啊,兵种特殊,在战场上端个抢扣个扳机就能轻松杀敌,慢慢有些狂妄了,以为两军交战不过如此,你难道没想过,再厉害的兵器也有缺陷,若是有朝一日敌人拼命突破了你们阵前两百步,将你们的阵列冲破,那时你们怎么办?”
“厉害固然厉害,一旦被破了阵,你们全营崩溃也在眨眼之间,这样的神射营太脆弱,我一直不放心,”顾青看着面露惭色的孙九石,道:“今日起,除了苦练枪法,弓马骑射刀戟都给我重新捡起来继续练,有朝一日被敌人破了阵,我希望你们还有别的保命的本事。”
“是,末将遵令,回去后一定反省,并带着袍泽们苦练本领。”
顾青沉吟片刻,又道:“明日起,神射营进驻大明宫,日后操练和起居都在大明宫内,大明宫与太极宫相邻,离兴庆宫也不远,三大宫殿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神射营随时待命击敌。”
孙九石一愣,眼睛眨了眨,似乎想到了什么。
顾青指了指他:“不要多想,我只是未雨绸缪,若没有我的军令,神射营严禁挑起事端,否则军法无情。”
“是!”
…………
军营里待久了,顾青已习惯了军营的日子,住在长安城自己的宅子里反而处处不适应。
三日后,李亨终于宣布开朝会了,宦官将消息分别告之长安城内的朝臣们,大家纷纷激动不已。
距离安禄山起兵造反已两年,这两年可谓是大唐自立国以来君臣最狼狈的两年,不但都城被叛军占领,就连君臣都被逼逃出国都,说是巡幸,实则是逃亡。
两年以后,长安被收复,天子回到了熟悉的宫殿里,终于宣布开始朝会了。
君臣朝会,意味着大唐的权力中枢已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从此赋税,河道,农桑,商贾等诸多朝政有了朝廷的参与和部署,大唐这座庞大的国家机器在荒废了两年后,终于慢慢转动起来。
朝会前夜,有宦官登门,陪着谄媚的笑脸告诉顾青明日朝会的事,请顾公爷一定参与。
顾青含笑答应,客客气气将宦官送走。
今非昔比,当初的顾青在长安城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很少参加朝会,说白了那时的他没有参与朝会的资格。
如今的顾青却是连天子都忌惮的人物,他若不参加朝会,恐怕朝堂内不知会有多少人揣度惊疑,引起无数议论。
当夜顾青很早就睡下,睡了几个时辰,天还没亮便被皇甫思思叫醒,皇甫思思比他醒得早,顾青伸着懒腰刚坐起身,皇甫思思便服侍他穿上朝服,佩上紫金鱼袋,腰间还给他挂了一柄镶满珠玉的仪刀。
走出卧房,丫鬟举着灯笼早已等候多时,灯笼在前照路,顾青迷迷瞪瞪走出大门,大门外,韩介等亲卫也披挂停当,静静地侍立在门外的空地上。
顾青上了马,百名亲卫簇拥着他走向兴庆宫。
路上,韩介不安地道:“公爷,是否召神射营或陌刀营来侍驾?如今宫里的禁卫皆是朔方军,若天子对公爷心怀歹意,咱们也应有所防备。”
顾青摇头道:“天子没那么蠢,长安城的防务都在安西军掌握之中,他若敢在宫里对我下手,除非他这个皇帝不想当了,要与我同归于尽。”
韩介还是不放心地道:“那么,末将请公爷允许我们亲卫与您一同入宫,若有事变,多少有个照应……”
顾青笑道:“把心放回肚里,不会有事的,今日是我安西军的大喜事,很多将领都会升官,哈哈。”
韩介扯了扯嘴角,道:“不知为何,末将如今总觉得朝廷封的官儿不值钱了,还不如公爷的赏钱。”
“韩介,过些日子,我也给你升个官儿,跟随我多年,也该往上升一升了。”
“公爷,末将对升官无所谓,待在您身边就好,亲卫兄弟们跟末将的想法都一样。”
兴庆宫到了。
顾青下了马,发现兴庆宫门前无数朝臣早已等候在外,见顾青到来,朝臣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上前行礼寒暄。
顾青应付了几句,正有些不耐烦,忽然听到宫城的钟鼓楼敲响了钟声,厚重的宫门打开,一名宦官走出来,倨傲地宣布朝会开始,诸臣工可入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