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再加上土蛮错杂牵制了很大一部分力量;因此,是在没有足够的余力组织更多的军队和支援前来,而是悉令他们就地自取钱粮淄用。
所以,他们虽然是奉命扰乱义军后方而来,但是缺乏后续的支援和补充,基本上处于死一个少一个的窘境;因此,在后来为了与闽地系军马争夺利益,只能用当地收拢的残兵和土团中招募的精壮来凑数,又分兵抢占了数地的城邑,具体战斗力也下滑的比较明显。
只是让周淮安比较意外的是,自己好像在无意间已经与之交手过两次了;第一次居然是在长乐县城的攻守战当中,那股靠夜间强袭夺取了门楼,又被自己带人给打回去的官军就是其中之一;
然后,就是在前日夜里那场诈取不成的袭营之战,负责打先头的骑卒和步队,就是城中仅存的三百多名安南戍卒和一百多名桂州(今桂林)讨击兵,还有若干亲卫士卒所构成的;所以打起来韧性十足又不乏配合老练,更很有些前赴后继的悍勇。
毕竟,据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这些安南都护府的备边戍卒,往往又被称为“长征健儿”,在大唐的军事体系当中,是最早出现的职业军人群体,往往服役期限比其他官军都要长的多;尤其是他们所在安南都护府,常年要处在镇压土蛮和对抗南诏的高频率军事冲突前沿。
因此,就算是在如今朝廷衰弱而纷争四起的天下各路人马当中,也算是相当靠前的存在。要知道,当年扰乱了大半天下的庞勋之乱源头,也就是一群超期服役的桂州戍卒想要自行回归徐州老家,所一路打穿了半壁江山,以滚雪球式闹出来的军变事件。
如果不是后分营的人马提前被他发动起来,依照准备充足的防御工事进行防守反击的加成;只怕面对这些从城南大营转战过来,正当决死突出之势和上风的敌人,也要有些玄乎和难过的;最少伤亡的比例还要反伤一番才是呢。
然而,对于周淮安来说,无论是这些闽地兵马,还是安南戍卒,这些可似乎不在他所知历史记载当中的事件啊;难道是因为规模是在太小影响太有限了,或者说是岭南地区的相对地理封闭性,才淹没在历史长河当中而不为人知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在这里的历史事件线上,义军出现了细微的改变了么。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潜在的机会和好处,至少他的后分营里至少掌握了三百多名俘虏。如果能够在后续的思想改造和劳役当中吸收上一部分;哪怕不能放心直接使用,而是作为现成的教习和指导,对于提升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和组织度,还是有所好处的。
毕竟据周淮安所知,黄巢麾下的农民军在转战的过程当中,其实不乏直接收编和吸收那些被击败官军的例子,只是其中大多数都是中下层官兵为主;这样做虽然带来了不少潜在隐患和不稳定性,比如临阵或是事后的逃亡、反水时间;但是也变相提高了其麾下军队正规化和组织程度。
而对于周淮安而言,来自后世人的眼光和经验教训,足以让他有的是各种让人交投名状的手段和自绝后路的办法,来慢慢的炮制和改造、调/教这些俘虏才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派出探报队、普查队和工作队在内的三支队伍,配合控制城中要害的义军各部,对这些旧政权的反动势力及其党羽。走狗,进行一系列清算、拷掠和公审的例行流程了;
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有那么不合时宜的声音,比如有个叫李欲远的新入伙头目,主动提出可以屠城或是洗街,来好好的发泄一番;但很快就被这些初步食髓知味的头领们,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的表情各种围观之后,打发到劳役大队里去看守改造人员了。
于是,差不多每天都在成批成批的审判和处刑;还有流水一样的财货和物资被从豪宅大院里装运出来,又汇集到义军的驻地当中去。每天都有许许多多的城中百姓,自愿或是不那么自愿的被发动起来。
在街头散发物资的诱惑和驱使下,纷纷聚集在体定的场地周围;然后亲眼见证、揭发和声讨这些,一贯藏在道貌岸然的伪装和高高在上的超然身份之下,各种纵容指使爪牙鱼肉百姓、残民以逞的,官家人物和豪姓大户极其帮凶的最终下场。
不过,在忙完城外收拾残局的诸多事务之后,周淮安有意外的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或者说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和犒赏;就是带领他手下实力尚称完好的后营,连同其他分营抽出来的一点机动力量,组成一支前往沿海的偏师,以追缴那些可能停留在海边接应的官军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