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途辽远,城南战苦辛。
幡旗如鸟翼,甲胄似鱼鳞。
冻水寒伤马,悲风愁杀人。
寸心明白日,千里暗黄尘。
战城南
唐代:杨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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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南,横霸官渡附近的五松驿处。
“你说大批太平贼突然从蓝田峪内倾巢而出?”
正在被崔安潜念叨的朱邪翼圣,也在冷脸看着已然从蓝田城下兵败,带领残部退回来的安庆氏族大首领,九府都督史敬存一行人等:
“正是如此啊,之前蓝田城中苦苦坚守的局面,只是那些贼军刻意营造的假象啊。。从头到尾出现在墙上的就只有一群杂色袍服的贼军,就连就连披甲的都没有。。如此种种,怕不是蓄谋已久所图甚大了啊!”
在逃亡中丢掉头盔而灰白头发胡乱披散在肩头、黏连在汗水淋漓脸颊上的史敬存,亦是语气沉重的道:
“结果儿郎们一时松懈下来之际,却被许多披甲贼兵连夜扑杀而出冲破了营盘,还有来自蓝田峪内大批人马里应外合的轮番冲阵;更兼无数火器轰鸣烧灼,令畜马惊扰不安而难以骑乘和聚附。”
“我部儿郎遂据营奋战至天明时刻,最终还是有负所托未能抵挡得住,不得不分头转进。。。。”
“如此说来,怕不是大昌关那边的萨葛部也要不得好了?臬捩鸡,萨葛部上一次与本阵联系又是何时?。。”
朱邪翼圣却是没有再继续追责与他,反而浓眉重锁起来。
“回讨击,正当是两日之前的午后四刻,请拨运一批驮畜随往装运所获。。”
名为臬捩鸡的沙陀将校连忙躬身回答道:
“不好!”
这时候不用朱邪翼圣开口,作为麾下部属里屈指可数的唐人之一,诸将之中唯一做胯杉璞头打扮的掌书记,深得朱邪翼圣信重的蔚州(今张家口蔚县)人盖寓抢先喊出声来:
“若是萨葛部那边也有所意外和不详,只怕长安城南的危局,亦是针对本部而来的图谋所在了”
“这么说,拓跋思恭那儿是去不得了。?”
朱邪翼圣凛然缈目道:
“非但去不得,更要遣人联络以示知之。。。”
盖寓继续正色道:
“然后本军延灞水火速北上靠拢城东驿营盘,与上京城内的行营兵马互为抵角和呼应之势方才得安啊。”
“甚好。。就以所言,君立,存璋!”
朱邪翼圣毫不犹豫的当机立断到:
“属下在。”
当场就有边镇豪强出身的左都押牙康君立,义儿都都将李存璋,相继拱手出列应名道:
“着你二人各率一标,交替为殿军和警后之选。。勿求击贼众寡,竭力拖延敌势为先,”
朱邪翼圣大声吩咐道:
“得令,”
面目狭长的康君立和气度森然的李存章,亦是大声应承道。只是当他们领命出去各自准备点集人马的时候,却是相继接到了来自朱邪翼圣处的一名小小传话:
“讨击\大人有言,与贼军稍加朝纠缠之后,就可以引兵向西,做出与拓跋(思恭)留后所部党项军的合流姿态。。。”
至于之前被派往长安城下探查和接应,待机求援的李克让所部退浑、鞑靼联合部众的,奉诚军使李克修所率的那支人马,却像是一下子都被大家给遗忘了似的。
既然在临时军议上朱邪翼圣没有主动提起,那军议之后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多嘴说上些什么。毕竟,在某种有意无意的安排下,这支偏师当中也汇聚了昔日蔚州刺史,兼沙陀部帅李友金的大部分亲故旧属。
再加上城南大同军副使李克让麾下,作为督阵杂胡联军的蔚州团结子弟(藩落兵)和部帅帐卫,可以说曾经代领沙陀三姓部落的李友金,大部分的旧日班底都齐活了。
而这其中的相应干系,就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了。毕竟,李友金虽然有保全朱邪部众的天大功劳,对于朱邪父子的回归也有莫大的处理和贡献。
但是在朱邪赤心重掌部落大权,又将一切征伐事宜都交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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