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宽厚。
太医很快过来了,把了脉说辛瑟瑟是气急攻心,还让她放宽心,否则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辛瑟瑟醒来后,由宫女服侍着重新洗漱,然后才回到太和殿对着元祐帝跪了下去:“臣妇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恩准!”
“你且说。”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泪盈眉睫:“王爷就留下了这么点血脉,臣妇恳请皇上看在王爷的份上保护臣妇肚子里的孩子,好让这孩子安然出世、平安长大!”
元祐帝不咸不淡道:“八弟妹多虑了,你身份贵重,身边又有下人照顾着,谁敢对你不利?”
辛瑟瑟:“皇上有所不知,王爷在京城时,我们就多次遇袭,几次差点没了命,后来王爷更是让人下了毒,以至不得不远赴南疆寻药……所以臣妇心里实在是害怕啊,若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妇也不想活了,到时候臣妇就吊死在城门上!”
元祐帝:“……”
太和殿上的宫人们:“……”
老王妃厉声怒斥道:“孽障,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在威胁皇上吗?”
辛瑟瑟扭头看向她,眼眸冰冷:“母妃你是有多恨我跟王爷?王爷在京城时,你就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而母妃对着南阳世子这些外人,却是慈眉善目的,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南阳世子才是母妃的儿子呢!”
南阳世子跟老王妃的关系很好?
元祐帝眼眸微眯,犀利地看向老王妃,眼底充满了探究。
老王妃只觉好像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你个孽障,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辛瑟瑟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以前就不说了,皇上仁慈宽厚,对王爷是最好不过的,王爷离京之前就跟我说,让我有什么困难找皇上帮忙,所以我才敢开口恳请皇上庇护肚子里的孩子,不想皇上还没说什么,母妃却说我威胁皇上,迫不及待将这样大逆不道的罪名安在我身上,王爷不在了,如今还想弄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母妃到底是想做什么?”
掷地有声!
元祐帝看着老王妃的眼眸果然又犀利了几分。
以前安枫墨还活着时,对于他们两母子感情不好的事情,元祐帝是乐见其成的,有个不孝的名声在,就算安枫墨想篡位,肯定有些臣子不服。
可现在安枫墨死了,老王妃还这样不依不饶,甚至还想置辛瑟瑟于死地,要知道若是孩子真的没了,那晋王府也算是绝后了,这对老王妃有什么好处?
老王妃如坠冰窖,遍体生寒,袖子下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你、你胡说,我哪里想过要害你和孩子,明明是你自己那样说,我不过是提醒你,让你谨言慎行,不想你却这样想我,你这明摆着是嫌弃我人老没用,想借机除掉我这个做婆婆的,你居心何在!”
辛瑟瑟心中冷笑,表面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想活着罢了,还请母妃高抬贵手,给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一条活路!”
老王妃气得差点吐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