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转千回,眼睛酸得不行,她伸手拉了拉他的大毛氅,微咬唇道:“我在家里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安枫墨一把将她搂住,紧紧的、狠狠的:“好!”本王一定活着回来见你!
她回搂住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怀里,真想时间在这一刻停住。
残默骑着马来到梅影面前,低头看着她道:“等我回来娶你。”
梅影的脸“轰”的声就红透了,抬头啐了他一口:“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哪来的自信,就凭你脸大吗?”
残默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你这么泼,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梅影气得脸通红,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要你管,我就是老死也不嫁给你!”
残默笑了笑,转身之际,突然俯低下去,在她脸上偷了一个香吻,然后骑着马扬长而去。
一旁的影卫看得连连起哄,梅影的脸红得就跟煮熟的虾子一般。
安枫墨终究还是走了。
辛瑟瑟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渐渐变成一个点,最终消失在视线里,憋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起风了,雪花在冷风中狂舞,刮得人脸生疼。
如梦白银缎面的大麾披在她身上,又将厚毛护筒塞过去道:“王爷一定能平安回来的,雪越下越大了,王妃该回去了,小心着凉了。”
“嗯,回去吧。”
就在京城百姓还在讨论昨晚的烟花和孔明灯时,安枫墨已经出了城,赶往南疆去。
这次出城,对外的借口是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除干净,要去南疆找解药。
他将能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元祐帝那边他也不担心,有皇后这个助攻者,相信接下来的日子他没有精力去折腾别人。
而老王妃那边断了脚,又被囚禁在海棠居里出不来,相信她也出不了幺蛾子。
辛瑟瑟回到王府,立即让人闭门谢客,只允许采买的下人和影卫进出。
平时天天见到的人突然走了,她一时间十分不习惯,尤其是夜晚降临后,一人睡在空荡荡的大床上,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块,总也填不满。
每天晚上都眼睁睁熬到天亮才能睡着,不到几天,她便瘦了一大圈。
樱子和长鸿达的儿子小石头越长越可爱,虎头虎脑的,胖乎乎的,两只胳膊胖得好像白莲藕一般,每次看到他,她总忍不住伸手掐几把,那孩子性子活泼好动,被掐了就挥着小拳头“啊啊”地大叫,好像在抗议。
安枫墨走后第十天,她收到他第一封信,说他一切都好,就是想她,她抱着信又掉了眼泪,他不知道,她想他想得都快疯了。
天也越来越冷了,年味也越来越浓,在腊八这天,她收到了他第二封来信,说很遗憾今年不能陪她过年,这一次她没有哭,她将信放在枕头下,每晚入睡前都要拿出来看一遍。
按照惯例,她要进宫参加宫宴,因为安枫墨不在,她也没有心情去应付其他人,索性装病不去。
外面的人知道安枫墨又中毒了,原本对她很羡慕的人,或同情或幸灾乐祸,什么风凉话都有,她才不想给他们嘲笑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