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是不再劝说,而是将她的床铺同样搬了过来。
只是木屋本来就不大,没有地方给她打地铺,她只好睡到隔壁的木屋去,而隔壁的木屋则是夜七休息的地方。
两人虽然很快要成亲,可毕竟还没有拜堂,而且就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这一步,所以想到要跟他共处一室,如梦整个人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她抱着被褥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还是没法下定决心,就在她深呼一口气,抬起手准备敲门时,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
夜七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眼神依然淡定无波,静静看着她道:“进来吧。”
“我……想……”如梦的脸“腾”的一声就红透了,跟煮熟的虾子一般,他刚才是不是早就看到她徘徊不定的样子?
“夜凉,进来吧。”夜七让开身子让她进来那。
如梦红着脸,抱着被褥走进去,在看到里面只有一张木床时,她的脸几乎要燃烧起来。
夜七将门关上,大步走了回来,然后开始不动声色收拾自己的床铺。
如梦连忙阻止他:“不!你不用搬,我今晚打个地铺就行了!”
夜七没有回答,同时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止。
如梦看他不听劝,越发着急了:“你才刚受了伤,我怎么可以让你睡地上呢?”
虽然樱花谷不似外面那边寒冷,可入夜后温度还是很低,地上寒气很重,他的身子一直没有好完全,她担心会让他冻病了。
夜七不由分说,将他的被褥铺在了离床有一定距离的角落里。
如梦见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失落,又好似难受,可细细一想,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夜七回头,看她呆呆站在那里,神色有些古怪,他长眸眨了一下,解释道:“我不过是受了皮外伤,不碍事的,你身子还没好,若是再冻出病来,会留下病根的。”
明明前一刻还失望的心,犹如枯木逢春般,绽放出一抹抹的新绿。
如梦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的弧度,将自己手中的羊毛褥子递过去道:“那你将这羊毛褥子铺上去吧,暖和一点。”
夜七原本想拒绝的,可一看到她充满期盼的眼神,他到嘴边的话就吞了回去,点头道:“好。”
看他收下自己的羊毛褥子,如梦心里松了一口气,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了,她将自己的被褥铺上去,合衣躺了下去。
夜七看了她一眼,将桌上的灯吹熄,也躺到了被褥里。
两人一时无话,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如梦抱着被子,一双眼眸在黑暗里,亮如星辰。
虽然被褥是她自己的,可屋里充满了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住,她一点睡意也没有。
夜七也没有睡意,这样单独跟一个女子共处一室,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陌生又奇怪。
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曾经以为他跟如梦永远不会在一起,可兜兜转转,他们却还是走到了一起,而那个,他曾经发誓要用生命呵护的人,却无情地弃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