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我们现在绕着冷宫走几圈吧!”辛七娘说着,转身往回走。
当晚,辛七娘果然病倒了,整个身子烧得滚烫,一张脸几乎烧红了。
“娘娘,奴婢现在可以去请太医了吗?”连喜急得快要掉眼泪,她怕娘娘会死在这冷宫里。
辛七娘烧得脑子有些发晕,但她还是摇摇头,有气无力道:“还不到时候,更何况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出去找人,也不会有人帮你带话出去。”
她虽然发烧了,但还不够严重,这点风寒,顶多就是叫个低品的太医给她医治一下,根本不会禀报到皇上那里去!
如果真那样,她所作的一切,又有什么用?
连喜虽然很害怕,但她也不敢忤逆辛七娘的决定,整夜眼睛不合地守着辛七娘,不断地用冷水给她擦身子和额头,天刚蒙蒙亮,她就立即冲了出去。
那会儿辛七娘已经烧得人事不省。
只是像辛七娘预料的那样,连喜这一趟出去求人,并不容易,她求娘哭爹地求看守冷宫的太监吴公公去请太医,但吴公公将她冷嘲热讽了一遍。
“都被打入冷宫还想看太医,真当自己是原来的娘娘不成?拜托你们撒泡尿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别打那些歪门邪道!”
吴公公呸的一声,吐出一口痰在连喜的脚上。
连喜忍着翻滚的恶心,跪下抱着那太监的脚道:“吴公公,我求求你,我家娘娘真的病得快要死了,求你往外面通报一声,给我家娘娘随便请个什么都行!”
说着,连喜将手腕上的银镯子褪下来递给吴公公。
吴公公将银镯子拿过来,在手上颠了两下,然后一把塞进袖子里,傲慢道:“等着吧,我去试试。”
“谢谢吴公公,等娘娘出去后,她一定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连喜差点喜极而泣。
吴公公转身,嘴角在连喜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出去?
做梦吧,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出去的一天!
吴公公拿着银镯子去喝酒了,连喜在雪中哆嗦着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吴公公回来,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是被吴公公那阉人给耍了!
连喜气得跳脚,心里又记挂着娘娘的病,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再这样下去,娘娘肯定要出大事,这该怎么办?
连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急得大哭。
就在这个时候,吴公公喝酒回来,一边晃着脚步,一边唱着小曲,好不惬意!
连喜瞪红了双眼,咬着牙朝吴公公一头撞过去:“你个死阉人,拿了我镯子,却不办事,我跟你拼命!”
吴公公猝不及防,加上喝了酒,身上没啥力气,被这么一撞,人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刚好后面有个石头,他一头磕上去,头破血流!
吴公公叫得跟杀猪一样:“你个死丫头,你跟撞咱家,咱家非得弄死你不可!”
吴公公捂着头,叫来几个粗使的嬷嬷,要将连喜押起来,连喜奋力反抗,拿出随身佩戴的匕首,将一个嬷嬷给刺伤了!
众人怒了,他们没想到连喜这宫女,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会用刀伤人,众人一起涌上去,七手八脚地将连喜抓住,头压在地上!
“贱婢,今天看咱家怎么弄死你!”
吴公公不顾头上的伤口,扯下腰带塞到连喜的嘴巴里,几人就要将连喜的衣服给扒下来!
连喜又惊恐又愤怒,连连挣扎,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她吓得眼泪鼻涕横流。
也是连喜云起好,就在这个时候,常贵妃宫里的一个大宫女刚好经过,认出了连喜。
她美眸扫了一眼众人,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原来是芝兰姐姐,这宫女不听话,我正在教训她呢!”吴公公赔笑道。
连喜双眼看着芝兰,嘴巴呜呜地叫着,使劲摇着头。
“这丫头我认识,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一次?”芝兰斟酌了一下,看着吴公公道。
吴公公心有不甘,但更不想得罪常贵妃:“芝兰姐姐既然开口,小的自然无敢不从。”
芝兰将连喜从地上扶起来,拿掉她嘴巴的腰带。
连喜顾不上谢恩,抓着芝兰的手道:“我家娘娘得了风寒,如今昏迷不醒,还请姐姐帮我家娘娘请个太医过来,姐姐的大恩大德,连喜来世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姐姐!”
芝兰眉头蹙了蹙:“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我两个时辰前,就求吴公公去请太医了,吴公公拿了我的手镯,却不办事,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这个阉人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