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大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味,眉头不由蹙了一下“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在这里听得见。”
青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上去有气无力,其实她的身子还没有好,不过俞婆子说俞家不养没用的人,看她稍微有精神了一点,便将她从床上拉下来干活。
寒冬腊月的天气,水都几乎冻结冰了,她一个身子发着热的人,就这么蹲在寒风习习的院子里洗衣服,手浸在井水里,刺骨的冰冷,很快她一双手就被冻得发红。
俞子浩对她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俊眉一横道:“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啰啰嗦嗦什么?”
“表哥,我伤寒还没有好,我若是挨你太近,只怕会传染给你。”
青果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尽量保持冷静,可如果细心的话,还是能看到那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
俞子浩刚才以为青果是要忤逆自己,所以才会十分不爽,这会儿听到她是为了自己着想,心里不禁又是得意又是鄙夷,这女人果然离不开他,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不敢有半点不满!
俞子浩满意了,哼哼唧唧道:“明天就是你家小姐大婚的好日子,虽然上次她没有见你,可明天那样的场合,她一定不敢拒绝,否则事情闹大了,她面子也不好看,所以你明天收拾得整齐点,跟我去太师府走一趟,听到了吗?”
青果手里抓着一件衣服,手慢慢捏紧了,手背青筋直露,她点点头:“听到了。”
俞子浩脑子昏昏沉沉的,加上天色已经暗下来,所以他没有注意到青果那一点点的变化,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青果爱他爱得没有自我,离开他就会死,所以他完全没有想过,青果会生出反抗的意识,更没想过她会悄悄给自己下药!
是的,青果给俞子浩和俞婆子两人都下了药,倒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巴豆而已。
俞子浩和俞婆子第二天起来,打扮得光鲜亮丽人模人样的,正准备去太师府搓一顿,却在要出门时,两人的肚子震天响地打起鼓来。
俞婆子先“哎哟”的一声,然后抱着自己的肚子往茅房冲过去,俞婆子才刚蹲下不久,俞子浩也开始发作了。
只见他脸色发白,紧紧咬着压根,冲到茅房前对着里面的俞婆子喊道:“婶子,你好了没有,我这肚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疼得厉害,你赶紧出来!”
俞婆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哎哟”:“婶子的肚子也疼得厉害,没法出去,你……你去隔壁借用一下……哎哟……”
去跟隔壁借用茅房?打死俞子浩也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情!
俞子浩觉得自己是个秀才爷,而且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当上官老爷,这么丢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愿意做?
他捂着肚子,半弯着身子在茅房前站了片刻,然后就头也不会冲进了屋里。
屋里有恭桶,不过恭桶一般只用来上小号,不用来上大号,可此时俞子浩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再不找个地方解决,肯定会弄得一身都是!
俞婆子在茅房里呆了两刻钟才脚软手软地走出来,可还没有走出几步,她又“哎哟”一声,再次扎进茅房里,这一次呆得比上次还要久一点。
接下来的时间里,俞婆子和俞子浩两人便一遍又一遍地跑茅房和坐恭桶,两人拉到最后,两人都跟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俞子浩让青果去请大夫回来,青果嘴里答应了,可一出了门,却将院子的门从外面给锁上了,然后头也不回朝太师府的方向走去。
当然,这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情,现在让我们将时间拉回大婚的前一夜。
……
因为添妆的事情,整整闹了一整天,外面各种传言都有,说得最多的就是说辛瑟瑟性子不好,绝情冷酷,翻脸不认人,所以才会落得连自家姐妹都不理她的地步。
外面各种风雨招摇,听风阁却十分安静,跟平时没有两样。
不过此时辛瑟瑟坐在炕上,人呆呆的,仔细看去,才会发现她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居然是在紧张。
毕竟明天她就要嫁给安枫墨,成为他的王妃,她绕是再淡定再心大,此时心头也会涌上对未知的期盼和紧张。
她上一辈子没有嫁过人,甚至没有跟别人一起生活过,自从她懂事之后,她都是一个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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