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知道那是鼻涕?”
“流鼻涕而已,本王不会笑你的,乖,擦了就快过来,小心着凉了。”安枫墨眼底波光闪闪,隐藏着笑意。
辛瑟瑟很想有骨气地不回去,只是夜晚的温度实在太低了,寒风一吹,她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她刚擦完鼻涕,将帕子丢出去,身后就伸过来一双大手,箍住她的腰身,将她往后拉过去。
“你起来干嘛?要是拉扯到伤口怎么办?”辛瑟瑟瞪他,拉着他的衣领要检查他的伤口。
安枫墨抓住她的手,薄唇微勾道:“不用担心,没拉扯到伤口,本王担心你恼羞成怒跟自己过不去,所以本王得过去给你一个台阶下。”
辛瑟瑟噘着嘴白了他一眼:“你才恼羞成怒,你全家都恼羞成怒!”
安枫墨揉了揉她鸡窝一样的头发,四肢重新缠上她。
辛瑟瑟脸有些发烧:“你挨那么近干嘛?睡过去一点,我告诉你,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安枫墨沉沉的目光往她胸前扫了一眼,戏谑道:“胸无二两肉,你以为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本王惦记的?”
什么胸无二两肉?
鄙视她胸小啊?
很气!
虽然她的胸没有辛四娘,还有凤朵娜那么波涛汹涌,可她好歹也是34B啊,至少也有三两肉以上!
辛瑟瑟怒目,横眉冷对:“这么委屈,那你去找个奶牛抱啊,你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干嘛?”
安枫墨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也不用自卑,虽然你发育不全,但本王不会嫌弃你的。”
要不是看在他伤重的份上,辛瑟瑟真想一拳揍歪他的脸:“谁要你稀罕!本仙女天生丽质,多的是稀罕我的男人……”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安枫墨紧紧箍在怀里,紧得她差点不能呼吸。
“你想也别想,你这辈子只能是本王一个人的!”安枫墨目光沉沉,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知、知道了,你开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辛瑟瑟不敢用力推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安枫墨松开她一点,只是四肢还是缠着她,仿佛怕她逃跑了一般。
“你属狗皮膏药的吗?就不能安静地做个美男子?一定要这么缠着才能睡觉?”
辛瑟瑟很是嫌弃他,但又怕扯到他的伤口,并不敢用力挣扎。
安枫墨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呵气道:“乖,再闹就要扰人清梦了。”
他的热气喷洒在她耳朵后面,她轻轻哆嗦了一下,耳根一下子都红透了,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开口。
安枫墨看着她红粉透明的耳朵,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夜风习习,林间传来树叶哗啦的声音,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狼叫声,让这夜晚显得越发静谧。
辛瑟瑟窝在安枫墨怀里注意着如梦那边的动静,如梦那边很安静,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呻|吟声,其他就没有了。
辛瑟瑟眨了眨眼睛,眼皮越来越沉重,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辛瑟瑟这边睡着了,如梦那边却睁着眼睛到天亮。
就如辛瑟瑟所猜测的那样,她的确脱了两人的上衣,用体温去温暖冷得瑟瑟发抖的夜七。
女子贞节有多重要,她心里自然明白,夜七心里不爱她,她也非常清楚,可她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死在她面前。
如果她真的那样做了,她会看不起自己,余生的岁月里,她也不会开心,她会一直活在内疚和痛苦中,她也将没有办法去面对视她如姐妹的如画。
如梦垂眸看着怀里的男人,目光扫过他紧闭地双眸、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有些干裂的嘴唇上。
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年,她七岁,他六岁。那时候的他,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好像只有四五岁,可一双眼睛却闪着狼一般的桀骜不驯。
还记得那一天,师父将他交到她的手里,对她说:“夜七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她那时候清脆了答应了师父,从此将夜七当作亲弟弟一般来照顾,她将夜七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冷九都吃味了,她每次都笑着说:“夜七是我弟弟啊,我不疼他,谁疼他啊?”
起初她是真的将夜七当作弟弟来看待,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夜七渐渐长大,长成了一个高挑俊朗的少年,他总是冷冰冰的,不言苟笑,可他对她却是最亲近的。
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她已经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