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报官吧。丢的银子不是少数,不能就这样自认倒霉。”
一行人因为程掌柜的银子丢了,暂时留在新芜县。虽说报了官,可程掌柜并未抱太大希望。
白天,岑蓁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么多银票,谁看了都动心。
第一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第二天晚上,岑蓁住的客房外,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
于六扬一把揪住他,“做什么?”
程掌柜跟班吓了一跳,“是于爷啊,我们掌柜的让我来问问岑东家,明天启程可行?”
岑蓁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房门,对程掌柜的跟班道:“跟程掌柜说,明天走,看样子是找不到这个贼了,只能这样了。”
“好。”
程掌柜的跟班离开,于六扬道:“东家,是不是他?”
“还不知道,看今晚这个贼会不会来。”
跟班回到程掌柜的屋里,“掌柜的,我问过岑东家了,岑东家说明天走。”
“好,我知道了。”
程掌柜奇怪,岑蓁干什么让他派人去问这样一个问题。不是说好了,如果找不到贼,明天就走吗。这不是多此一举?
夜里什么都没发生,没有贼来。
一大早,一群衙役来到了客栈,在程掌柜的房里抓住了他的跟班。
跟班大喊冤枉。
程掌柜也是一头雾水,“各位差爷为何要抓我的跟班?”
岑蓁走进来,“程掌柜,他就是偷你银子的贼。”
跟班还在呼喊着冤枉,可衙役不管这么多,给他套上枷锁,带去了衙门。
程掌柜不明所以,可是还是相信了岑蓁,跟着去了衙门。
跟班根本受不住衙门里的棍棒,没几下子就招了,确实是他偷了东家的银子。
程掌柜气愤不已,居然是自己的伙计监守自盗。
追回两千两,一行人这才启程。
程掌柜把岑蓁的五百两还给了她,并且询问详情。
“岑东家,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跟班偷了我的银子?”
程掌柜很感谢岑蓁,如果不是岑蓁,他不仅丢了两千两,还认不清跟在自己身边的其实是个贼。
“其实是因为一件小事,让我怀疑上你的跟班。”
“什么小事?”“昨天我出门,不小心掉了二两银子,一个妇人捡起来还给了我。而她的菜篮子里都是别人不要的菜边子,证明她生活并不富裕,可是仍然可以拾金不昧。我还发现一件事情,就是新芜县很多人家的门上都
没有锁。”
“这能说明什么?”程掌柜还是不太明白岑蓁的话,这跟抓到他的跟班是个贼有什么关系?
“新芜县并不像传言的那样,匪盗猖獗,相反,其实新芜县民风淳朴,都是很本分的人。”
“所以,你就怀疑上了我的跟班?”
“我那天故意把银票露出来,然而住了两晚上,没有一个贼出现。我让程掌柜你让跟班过来问我什么时候离开,就是要告诉贼,我要走了,如果程掌柜你是贼,你会怎么做?”
“那肯定是在你走之前偷。可是昨天晚上我的跟班没有下手,你怎么知道是他?”“就是因为他没有下手,我才肯定是他。如果贼是客栈的,那么听说我要走了,肯定要下手了。我那么多银票都没有人来偷,显然程掌柜你的银票和银子不是客栈里的人偷的。你的跟班已经得手一次,为了
保险起见,他没有立刻对我的银票下手,就算要下手,不是还有机会,反正他还要跟我们一路。”
程掌柜的银子丢了,可是两人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发现,这本来就蹊跷。加上岑蓁的观察,确定应该不是客栈的人偷得银子,最值得怀疑的就是程掌柜的跟班了。程掌柜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大赞道:“岑东家,还是你心思细腻,如果不是你,我此次肯定是追不回这些银子了。也无法抓住身边的贼。不过岑东家,有件事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你。就是你的那些银票,下
回真不要那样露出来了,财不可露白啊。”岑蓁笑了笑,“冰儿,把那些银票拿给程掌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