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深深摸摸自己的脸颊,恬不知耻地说道:“来,再亲一下。”
他的嘴唇特别凉,像冰块似的,被亲到的地方特别舒服。
顾惊鸿对云深深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更别提是这种亲热的要求,他无视掉周围众多的视线,低头吻住她的嘴唇,贪婪地吮咬。
围观党们:“……”
聂轻衣:“……”
云深深被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起来,她使劲捶打顾惊鸿的胸膛,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云深深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斜眼瞪他:“我让你亲一下,没让你亲住不放,你都快我给憋死了!”
顾惊鸿帮她把纱巾围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生气,这双眼睛正瞪得圆溜溜的,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萌得顾惊鸿心脏都在颤抖。
怎么办?好想把她团吧团吧塞进口袋里,随身带着,不让其他任何人看到她。
魅蛛身姿款款地走过来,掩嘴轻笑:“你们两人别再秀恩爱了,狼王大人都快气疯了!”
聂轻衣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他刚才亲眼目睹了女儿和顾惊鸿亲亲我我的画面,只觉得肺都快被气炸了!
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竟然被当众轻薄,那个姓顾的小子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岳父放在眼里?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注意到聂轻衣的愤怒目光,顾惊鸿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更加用力地牵住云深深。
两人走进茶寮,在桌边坐下,茶寮老板还没靠近,就被齐原拦下。
齐原还是那副老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专业面瘫一百年。
他说:“你站在这里说话就行了。”这件茶寮是附近方圆十里唯一的一家茶寮,平日里经过这条路的行人旅客,都会在茶寮坐一坐,喝杯茶水再赶路。南来北往这么多年,茶寮老伴见过不少怪人,也知道很多客人都有些奇怪癖好,所以他齐
原让他站住,他就老实站住,没有再靠近的意思。
隔着三步的距离,茶寮老伴殷勤地问道:“不知二位客观要吃些什么?”
云深深站起身,朝灶台上望去,大声说道:“我要一壶茶,两碗阳春面,一盘花生,一斤牛肉,另外咸菜也每样都来一些……唔,暂时就这些吧,回头不够再叫你。”
“好勒,您请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做!”
茶寮老板转身去灶台旁边忙活,没过多久,就端上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顾惊鸿抬手在汤面上方拂过,原本还热乎乎的面条立刻变凉了许多,他说:“这样就不烫嘴了,快吃吧。”
云深深立刻端起碗筷,大口地吃起来。
其他人可就没有云深深这么好的待遇,汤面再烫,也只能靠自己吹凉,没过多时,众人全都吃得汗流浃背,直呼好热。
有些蠢蠢欲动,又想脱衣服。
这次不仅是聂轻衣,连同顾惊鸿也同时朝他们看去,冰冷刺骨的目光,立刻就将他们身体里的热火给浇灭,凉得透心,连忙埋头吃面,再不敢提脱衣服的事情。
聂轻衣走到云深深身边的空座坐下,他问:“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加点东西?”
“不要不要了,我点得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云深深望着面前的大碗发愁,茶寮老伴太实诚了,偌大一个海碗,碗里扎扎实实地装满汤面,她吃了半碗,剩下的半碗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顾惊鸿吃得很快,面前的碗都空掉了,他摸摸云深深的腹部,问:“是不是吃撑了?”
云深深闷闷地点头。
聂轻衣说:“吃不下就别吃了,别把自己的身体撑坏了。”
云深深小声说道:“可是还有这么多面,倒掉好浪费。”
聂轻衣正要劝她几句,让她不用如此节省,狼王府虽然没有富可敌国,但府中的金银钱财绝对不少,她想怎么浪费都行!
还没等聂轻衣说出这话,他就看到顾惊鸿伸手将云深深面前的大海碗拿过去,拿起筷子,三两下就把碗里的汤面吃光了。
聂轻衣愣住,他做梦都没想到,堂堂的魔尊陛下竟然会吃别人剩下的食物?
不仅是他,包括周围看到的每一个人,全都被顾惊鸿的举动惊呆了。
他们印象中的魔尊陛下,应该是个高傲冷酷的男人,雷厉风行,果敢狠辣,如此厉害的男人,别说吃别人剩下的食物,只要是被别人碰过的东西,他都应该不屑与去碰才对!
只有魅蛛笑了,她很欣慰,云深深大人能得到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不为外物所动,永远只忠诚于本心。
顾惊鸿像是没注意到周围人的惊愕视线,他放下碗筷,动作优雅地喝了口茶,眼睛却始终留在云深深身上,未曾挪开过半分。
他说:“以后你有什么不想吃的东西,或者不想做的事情,全都交给我,我帮你解决,所以,千万别委屈自己。”
云深深的心脏被轻轻一碰,酸酸甜甜,暖意洋洋。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那你完了,以后我要吃药的话,就让你来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