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们一起回村里,跟里正打声招呼,只要里正能同意,这事儿就没问题。”
小渔村没有县衙官差,里正就是这里最大的土官儿,相当于村长。
云深深没有接银锭,她说:“这点钱儿不算什么,你们拿去之后,给村里的女人孩子买些衣服鞋袜,正好天气快转凉了,别让他们冻着了。”
足足一锭银子,在她眼里竟然都不算什么,这让渔民们在诧异之余,也对这位姑娘的来历有了新的认识。
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决不能轻易得罪!
中年男人迟疑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手下银锭,为了防止其他人眼红,他特意大声说道:“这些钱我就先替村里的女人孩子们收下了,谢谢您的好意,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云深深说:“我姓云。”
“云姑娘,”中年男人连忙恭敬地唤了一声,随即介绍道,“我姓季,家中排行老二,您叫我季二就行,我们住的村子叫季家村,村里的人都姓季。”
他们不好意思让云深深等太久,便打算把拆庙的事情放一放,先带云深深去找里正,等她见到了钟棠之后,大家再回来接着拆庙。
得知云深深要去季家村,明禹几人都有些诧异,但都没有多问,迅速收拾好东西,就跟着云深深一起朝季家村走去。
季家村距离龙王庙并不远,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村子很穷,全都是竹子木头改成小木屋,连一座青砖瓦房都没有。
村里人见到季二领着几个陌生人进村,都很好奇地站在路边看他们,其中有好些个光着屁股的孩子从他们面前跑过去,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
由于是渔村,村里到处都晒着鱼干虾干,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鱼腥味。
花小仙很不习惯这个味道,她用手帕捂住鼻子,有心抱怨干嘛要来这个破地方,但她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否则大黑肯定得骂她娇气。
她心有不服,因为她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云深深凭什么能让这么多人都死心塌地追随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云深深长得好看?
花小仙暗自撇嘴,都是肤浅的男人,哼!
季二带着他们来到村里唯一一座二层木楼前,他敲了敲门,喊了声大嫂。
喊完之后,他冲云深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里正是我大哥。”
云深深心想还真凑巧,居然找到了里正的老弟,过了一把裙带关系的干瘾。
很快,大门被打开,季家大嫂听季二说明来意,连忙热情地将云深深等人让进屋里,随即跑到楼上去叫当家的下来。
季老大看起来比季二要大了不少,双鬓花白,右腿有点瘸,虽然不至于到必须拄拐杖的地步,但走起路来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姿势有些别扭。季老大招呼云深深坐下,然后拿出烟袋,一边往烟杆里填充烟丝,一边说道:“你们的来意,俺已经听俺婆娘说过了,钟先生身份尊贵,他不是你们相见就能见得着的。不过看在你们出钱给村里的女人孩子
们买衣服过冬的情面上,俺愿意帮你们捎个话给钟先生,至于他愿不愿意赏脸见见你们,就得看天意咯。”
胖子特别受不了他那副装逼的德行,单论作为术士的能力,他家大人足可以傲视群雄好吗?如今见个小术士,竟然都要看人脸色,简直糟心!
跟胖子一样,史大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相比之下,明禹和穆桑要平静许多。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如果钟棠愿意见云深深,那自然最好,但如果钟棠不愿意,那么他们就把钟棠绑起来送到云深深面前。
所以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钟棠愿不愿意见云深深,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必须要见面,唯一的区别无非就是主动与被动。
季老大完全不知道面前这群家伙有多凶残,他抽了口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对云深深说道:“你们跟俺走吧。”
魅蛛也喜欢抽烟,但她抽的都是上好的烟丝,烟味清幽淡雅,非常宜人。
但面前这位里正抽的烟就劣质多了,烟味非常枪毙,熏得云深深直皱眉。
穆桑正要上前将季老大手中的烟杆抢走,却被云深深用眼神拦住,她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她来这里,是为了保住龙王庙,并非要跟渔民发生冲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达成目的之前,云深深不想横生枝节。
穆桑只好暂时打消抢夺烟杆的行为,她走到云深深前面两步,用身体为她挡住飘过来的烟味。
他们走到村东头,一个清幽安静的小别院前面,示意云深深等人在院门口等着,他独自一人推开篱笆门,走进院子里。带季老大走远了,一直忍着没吭声的花小仙终于憋不住了,她试探性地问道:“云姑娘,你找那个姓钟的术士做什么?我听说术士大多脾气古怪,很不好惹,你没事儿还是少招惹他们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