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要怎么办?”
齐家人都不说话,于是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在了云深深身上。只见她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等大家的耐心都差不多要被耗光的时候,她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说道:“唐二公子的遗体会失踪,恰恰说明遗体有问题,我们甚至可以大胆假设,只要找到遗体,就能查出杀死唐二
公子的真凶,否则的话,凶手不会费尽心思地将遗体盗走。”
齐江山没好气地反问:“你怎么能确定唐二公子的遗体是被人盗走的?”
“遗体是死的,如果不是被人偷走的,难不成他还能自己跑掉?”
齐江山一噎,他刚才光顾着呛声,一不小心问了个蠢问题。他连忙轻咳两声,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装模作样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盗走遗体的人就一定是凶手?”
云深深再次反问:“遗体是在你们齐家弄丢的,如果不是被凶手盗走的,难道是你们给偷偷处理掉了?”
齐江山又一次被噎得无言以对。
齐衍出声问道:“那依照深深的看法,偷走遗体的凶手会是谁?”“对方很明显是想借唐翰空之死,挑拨离间,引发我们三方混战,进而从中渔翁得利,所以说,谁能从这场混战中获利最多,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云深深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别叫我的名字,我跟你不
熟!”
齐衍笑了笑,轻轻摸了摸纱布层层裹住的小拇指,深情款款地说道:“怎么会不熟呢?你断我一根手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呢!”
云深深被他那副柔情似水的语气给恶心到了,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中暗骂死变态。
顾惊鸿忽然开口:“需要我帮你杀了他吗?”
云深深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血瞳之中隐隐有紫芒浮动,心中一惊。
只有魔人的眼睛里才会出现紫芒!
难道是上次钻入他体内的一缕魔气在作祟?
云深深心中闪过许多猜想,没有一种猜想是正面的,她很担心顾惊鸿现在的状况。
她伸手握住顾惊鸿的手,说:“我已经断掉他一根手指,他不敢再来骚扰我,你别生气,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可能被他影响,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似乎是最后一句话让顾惊鸿找回了安全感,他眼中的紫芒迅速消散,杀气淡去。
他反握住云深深的手,眼中的神情足以将人溺毙。
齐衍见到这一幕,脸色一变再变,激嫉妒之火几乎快把他整个焚烧殆尽!
深深应该是他的所有物,凭什么被其他男人握在手中?
齐江山和齐万里的神情变幻不定,他们既为云深深刚才所说的话而疑虑,又为云深深跟顾惊鸿之间的亲密关系而诧异。
如果云深深是顾惊鸿的女人,以后再想动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顾惊鸿不是普通人,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实力,都不容小觑,真要跟他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处。
齐江山和齐万里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他们都有些后悔,当初不该招惹云深深这么个大麻烦。
这女人不仅狡猾如狐,身边还有众多高手保护,又有靖王府做她的靠山,简直像个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以后见到她可得绕道走!
“咳咳!”唐云飞轻咳两声,打破微妙的气氛,“你们的私事可以等下再聊,这会儿还是先把我弟弟的事情弄清楚吧。”
云深深收回目光,将手缩回来,说:“抱歉,不小心又跑题了,我们继续……”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顾惊鸿一脸阴森地看了唐云飞一眼,对于这个打断自己与媳妇儿深情对视的家伙,他真恨不得立刻就把唐云飞一脚踹出去!
正在认真听云深深说话的唐云飞忽然打了个激灵,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野兽给盯上了,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他立即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危险的东西。
难道是幻觉?
唐云飞晃了晃脑袋,继续听云深深分析。
经过一上午的商议,他们总算是将事情给理清楚了,确定这次的事件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故意要引发他们混战,进而从中渔翁得利。
云深深看向齐家三人,问道:“你们在收走唐翰空的遗体之后,家里可曾来过什么客人?”
三人稍加回想,齐万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昨天下午,有个和尚来过我们家,他说是我们家里有死人,想要进门给死者念经超度。”
云深深连忙追问:“是个什么样的和尚?”
“长得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手里拿着串佛珠,气质很出尘,看起来像个得道高僧,就是身上穿得太寒碜了,看得我都不忍心,多施舍了他二两银子。”
“寒碜?”云深深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说是寒碜,都抬举那和尚了,一身僧袍都洗得发白了,鞋子打满补丁头上还带着个破斗笠,看起来像是刚从难民窟里逃出来的,特别可怜。”穆桑和明禹互相看了一眼,神情变得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