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住心神,淡淡道:“什么事?”
“国师和鬼姬大人前来寻你,奴婢将他们安排在大厅里。”
不是说三天时间吗?这么快就来了?
云沁心里一阵激动,边走边问道:“他们可有带什么人来?”
“带了两男一女三个人。”安安如实道。
“嗯,我知道了。”云沁加快步伐,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大厅。
然而大厅里,她的养父母和云忠并不在。
一个全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靠左手边首座的位置,他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长相上乘,气场强大,不过面容阴冷,一双眼睛犀利如箭,仿佛能看进人的心坎里去。
在她面前嚣张得要打她的鬼姬,则规规矩矩的站在男人的身后。
此外便是两个丫头前朝的匍匐在男人脚边不远的位置,他的地位在魔族来说可见一斑。
不用说,这个男人便是魔族国师鬼巫了。
看着鬼巫的宽大的黑色斗篷,云沁不由想起一件事——
便是当初她让墨风看着云建牧,却不想竟是跟踪他到了城外一处小树林,以至于被发现,险些殒命!
当时墨风描述的便是一个全身笼在黑色斗篷里,气场强大的男人。
这两点都与鬼巫吻合,且鬼姬也交代他与云建牧有瓜葛,如此看来,定是他无疑了。
在云沁打量鬼巫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她。
这位小姑娘便是当年那个被毁了丹田的女孩儿?和那对夫妻长得并不像呢。
那对夫妻虽然也很优秀,但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差了这丫头不止一点半点,难怪他们太子殿下凭着一个梦便不顾自身安危,从那个地方寻了过来。
鬼巫自然不知道,所谓的“一个梦”只不过是墨秋白给他们的一个托词罢了。
否则又要如何和他们解释穿越这档子事呢?
云沁的容貌令鬼巫惊艳,不过更令他惊艳的是——
她的气度!
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气度非凡,一点也不怕他不说,举手投足间竟还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女王之感。
以至于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愿望也落空了。
要知道,在魔族,除了魔皇和太子殿下,哪个见了他不是战战兢兢的?
更别说直视他的眼睛了!
可是这丫头,居然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一点畏惧也没表现出来。
是她真的不惧,还是掩饰得太好?
若是他将这个问题拿来问云沁,她估计得骂他是傻缺二百五有病了。
她连第一次见她家子君的时候都不惧怕,又何以会惧他呢?
那么多年的杀手生涯,可不是白干的!
云沁在大厅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主位坐好,将个北魔殿主人的气势展现了个十足。
她故意忽略鬼巫,淡淡的转向鬼姬道:“我要的人呢?”
“云姑娘着急什么?”鬼姬漫不经心的道:“有太子殿下为你撑腰,你要的人咱们能不给你带来吗?”
云沁姿态优雅的取过安安递上来的茶盏,撇开水面上的浮沫,轻啜了一口才斜乜着鬼姬,慢条斯理的道:“听鬼姬姑娘这语气酸溜溜的,莫非你其实也心仪太子殿下,心里嫉妒于我?”
鬼姬骇然,愠怒的道:“云沁,你胡说些什么?我堂堂魔族国师鬼巫的关门弟子,会嫉妒你一个人族?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她哪里敢喜欢那个瘟神?就算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她也不敢承认好么?
利安公主的事可是前车之鉴!
“呵呵,鬼姬姑娘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云沁莞尔笑道:“不知道你可听过咱们人族有个词语叫做‘欲盖弥彰’?”
“你……”
鬼姬自是知道欲盖弥彰的意思,是以气怒不已,恨不能上去扇她两耳光,可是接收到自家师傅睇来的眼神,便克制住了。
鬼巫面上不显,内心却表示很无奈,自己一向自信端雅的徒儿,在这丫头面前居然被她以言语轻易激怒……
他该说自己的徒弟不成气候,还是该说那丫头太厉害?抑或两者皆有之?!
唉,枉他这徒弟多长了那丫头几百岁!
“呵呵呵,鬼姬姑娘不要气嘛。”
云沁睇着她,以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其实我呢也不是小气的人,两女共侍一夫的事我也是能接受的,只要你开口,我去向太子殿下给你说道说道,想来他也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