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奉师父之命,前来禀告诸位大人,今日官府张贴告示所找寻之人,我和师父之前见过!”
太原城内,府衙后堂,来自回春堂的小药童,在跟屋内众人见完礼之后,面朝王燎原拱手道。
话说这小药童,他们上午的时候才刚见过,正是早上公孙良到驿馆为独孤信解毒时所带的那个少年,名叫小宝,他和公孙良之间,想来应该是师徒关系。
“什么?你们见过画像上的那人?”
小宝话音落罢,屋内寂静了片刻,随即,李泰有些惊喜道。
关于下午抓获的那名刺客,李泰从龙山回来后本想亲自去审问的,但不成想在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从宜芳县快马赶来的韩天虎,再之后便看到了赵德言通过飞鸽传往突厥的那封书信,为顾全大局,李泰不得不先暂且放下亲自对那名刺客进行审问的想法,而是来刺史府向王燎原、方功腾传达李二下发的旨意。
可暂且放下,不等于彻底放下,对于那名杀手,李泰心中总是有些隐隐不安,因为他推测那名杀手很可能是来自于太原城中的另一方势力,而且那个势力很可能跟赵德言有勾结!
李泰没想到居然会在刺史府遇到跟那名杀手有关的线索,他内心之中自然是惊喜万分。
小宝也知道李泰的身份,听李泰问话,他转过身,朝向李泰拱手道:“回殿下,画像上的这人,我师父曾为他娘诊过病,从去年年初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到我们回春堂抓药,虽然有时不是他亲自去,但从药方上还是能辨认出是他请别人替他抓的药。”
李泰闻言,心中更是一喜,他忙问道:“你师父替这人的娘诊过病? 那应该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吧?还有,这人的娘到底患的是何病?为何吃了一年多的药还没有治好?”
只要确定了这人的身份,那这人身后的势力就更好查了!
李泰心中暗道。
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 小宝摇了摇头? 道:“这人很不爱说话? 我记得当初这人将他娘亲抬到医馆的时候,从头到尾就只跟我师父说了三句话,‘能不能治’? ‘诊金多少’? 还有‘谢谢’。我师父说那大娘患的是肺痨,根本治不好,我师父只能开一些养肺润肺、清热固气的药来为其缓解病痛并暂时续命。
后来我才听说? 那人在来我们回春堂之前? 已经去过了城中好几家医馆? 但没有人敢收治他娘。之后想来应该是我师父所开的药方的确对那大娘有用? 所以那人才会每过一段时间来或者请其他人来我们医馆抓药? 不过他每次来都是抓完药、付完钱就匆匆走了? 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儿。”
李泰皱了皱眉,不由有些无语道:“一个人在你们医馆抓了一年多的药,你们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宝讪讪地挠了挠头,道:“师父常跟我们说,身为医者? 只需关心治病救人……收诊金? 其他的事情?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闻言? 李泰很是有些抓狂,但想到上午见到公孙良时对方那古怪的脾气,似乎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沉吟片刻,李泰平复了心情,继续问道:“公孙先生给那人所开的药方,不知可否借给本王一观?”
小药童貌似早有准备,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宣纸,上前道:“来衙门之前,我师父将那药方又写了一份,请殿下过目~!”
独孤飞鹰上前,接过小药童手上的药方,然后上前递给了李泰,李泰接过药方,展开细看了起来,就见那药方上面写道:
“极品沙参十二钱,麦冬十二钱,天冬十钱,生地十八钱,百部十五钱,白芨二十钱,龟板十钱,阿胶十二钱,冬虫夏草十二钱,胡黄连十钱……”
李泰自然是不通医术的,他看药方的目的,也并非是寻这药方上的毛病。
片刻之后,李泰收起药方,抬起头看向那药童道:“这一副药不便宜吧~?”
因为他从这副药方中看到了好几味名贵药材。
在炎黄书院待了一年多,李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子了,最起码他知道了民生疾苦!
小药童点头道:“殿下猜得不错,这一副药需七百文,病人早晚各服一副,那人每次去抓药都会抓十天的用药,因为有些药材存放时间长了会损失药效,师父建议他每次最多只能抓十天的用药!不过那人虽然穿的不像有钱人的样子,但每次付钱时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而且他从未拖欠过我们回春堂的药钱!”
“一副药七百文,早晚各一次,也就是说那大娘一天的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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