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罗飒无法从白落凤刚刚的那番言论中走出来,阴森森地紧绷着下颚,冷声道:“告诉他,暂且按兵不动。”
一听这话,白落凤脸上的媚笑一凝,蹙眉不解道:“这是为何?上次突袭已经成功打击到翼鈤国军力和军心,不在这时抓紧攻下,难道还要等着他们缓上来?”
夜罗飒淡淡抬眸看着她,眼神平静的可怕,“你是在质疑本教主的决策?”
白落凤脸色凝滞了一会儿,忽而又笑起来道:“夜教主,莫不是你看凰儿在翼鈤国那边,心软了要对她手下留情吧?夜教主,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你要知道只有打垮了翼鈤国,凰儿才有可能回到你的身边啊!不然的话,翼鈤国永远是她逃离你的避风港。难道你不想要她了吗?”
夜罗飒平静无波澜地看着白落风,那个女人说的话,都在他耳边像苍蝇飞过一样,有动静,却再惊不起一丝波澜。
夜罗飒眼底只有平静且直接的厌恶,道:“白落凤,本教主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利用白落凰来挑战本教主耐性。本教主告诉你,无论你代国与翼鈤国战果如何,她,本教主都是势在必得!你的皇上若是沉不住气,大可自主派兵行动。只是到时败了,休怪本教主冷眼旁观。”
白落凤怔了怔,被夜罗飒可怕的眼神吓得心神一颤。
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便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容貌和表情,也能感受到他可怕的气息。
白落凤想,这个节骨眼不能和罗刹教闹不合,于是便又谄媚一笑,道:“既然夜教主主张按兵不动,相信自有夜教主的道理。那我便先回去向皇上说明一下夜教主的意思,顺便等着教主通知我军发兵好消息。”
说完,白落凤有朝夜罗飒妩媚地一笑,而后便转过身,大气地走人。
她知道,现在她的这张脸在夜罗飒面前无疑会让他恼火,所以要拿捏好分寸,别叫他真的恼了。
看着白落凤的背影,夜罗飒正襟危坐在他的黑曜石宝座上,攥了攥硬朗的拳头。
一模一样又如何?品行一点都不能与她比!白落凰……
白落凰。
白落凰!
满脑子都是她,涨满胸腔的疯狂想念,在胸口里就像是烧开了一壶水,又烫又痛快要炸开了……
夜罗飒无法抑制不去想那个女人!想起他与她从开始到结束的每一点,每一滴!
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八年前。
那时的白落凰十五岁,但也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日天神教的叱咤风云的教主了。
那日,艳阳高照,是夜罗飒母亲的祭日。
每一年母亲的祭日,夜罗飒都会独自去阴冥山上的破庙中给母亲上一炷香。
那里是母亲偷偷生下他的地方,也是母亲病逝的地方。
而那一年他在给母亲上完一炷香之后,从破庙的正堂里出来,便听到上方有动静,似乎是嗑瓜子的声音。
闻着声音,他举目一看,墙檐上一个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着翘着二郎腿,躺在墙头晒太阳,一边晒太阳还一边嗑着瓜子,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惬意。
看到那女子在此,夜罗飒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