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这么想?等到一些心思龌龊的人传言,说她们姐妹俩之所以能保住位子,是因为她们牺
牲色相奉迎于于你,她们会不会依旧对你毫无芥蒂呢?”
李鱼迟疑地道:“你会不会想的太严重了?”
第五凌若道:“未雨绸缪罢了。”
李鱼微微蹙起了眉。
第五凌若道:“你有取而代之的念头么?”
李鱼断然道:“绝无此想。”
第五凌若道:“那你就得好好想一想,今后将如何自处了。”第五凌若道:“这十年来,我在西市,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嫌隙和芥蒂,都是从一些微末小事开始的。现在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刚刚经过一场大清洗,所有的人都需要安定,但是未来的事,
你要提前有所考虑。”
李鱼郁郁地道:“我知道了。我先派人,去接我娘回来。”
第五凌若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其实这十年来,第五凌若经历了很多,她的情未变,爱未变,因为岁月的沉淀,反而更加浓醇,但是阅历、心智、久居上位所产生的威仪,这些都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是精通术算的少女所能比拟的。所以,方才她才房中时,乖乖地任由李鱼牵她的手,而一旦出去,却下意识地就拉开了距离。她不再是那个少不更事,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了。实际上,此时的李鱼才不过二十岁,比她的实际年龄还要小了
五岁。
可是,一听李鱼说起母亲,第五凌若还是紧张起来。
“我……我去接她们回来,如何?”李鱼知道,她是想接触一下自己的母亲,甚至想了解一下吉祥。不过,李鱼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是作作初次与他的家人相见,就她那火爆脾气,还真不敢确定会搞出什么事来,但是凌若,李鱼相信
她一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李鱼点了点头,道:“她们,在城北三里溪。那就有劳你了,我在这儿,等等无环!”
铁无环还没有回来,李鱼是三百九十名死囚之一,皇帝特赦,免其罪责,李鱼和康班主、刘老大、华林等人就当场释放,回到西市了。
但铁无环是犯了冒名顶替之罪,虽说何县令已经说过,他们的义举,令皇帝大悦,铁无环绝不至于受到制裁。但皇帝的特赦令毕竟是针对三百九十名死囚的,所以铁无环,还要正常走一套流程才能释还。
第五凌若答应一声,便叫人备车马,往城北而去。
李鱼回到西市署,茫色思索一阵,又叫人去向作作报一声平安,这边刚派了人走,便听康班主喜孜孜的声音道:“小郎君,铁无环回来了。”
李鱼大喜,忙从案后站起,刚刚向外走出两步,就见铁无环大步从外边走进来,一见他便站住,恭敬地抱拳道:“小郎君。”
李鱼喜道:“你没事了?长安县没有难为你吧?”
铁无环挠了挠头,道:“官府不曾难为我。他们就盘问了一下我的真实身份,又说皇帝很欣赏小人的忠义,想要我从军。”
李鱼大喜,道:“好啊!凭你一身本领,若是从军,十年后少不得一个大将军做。”
铁无环咧嘴笑道:“我拒绝了。我说,小人乃李家小郎君的家奴,不能背主自择。那县尊就摇着头放我回来了。”
李鱼一听,顿足道:“大好机会!大好机会!被你白白错过!我早说,你我兄弟相待,切勿以家奴自居。你偏不听!”
此时,那传旨太监已经回了宫廷,李世民已经下了朝,回了御书房。那传旨太监向皇帝缴旨:“奴婢当众宣布了圣人的旨意,百姓膜拜欢呼,皆称圣人圣明。那些死囚更是感激涕零,不能自己。”
李世民淡淡一笑,道:“那个替人赴死的义士怎么样了,可肯从军啊?”
传旨太监忙道:“那义士叩谢了君恩,却说他是西市署李鱼的部曲,不能背主自择。”
李世民听了,摇摇头道:“难得,可惜!”
传旨太监忙附和道:“奴婢也觉得可惜,那义士身高九尺,极是魁伟,若做一个站殿的金瓜武士,定然极是威严。听他自叙,原本还是辽东铁骊部少主,不能为圣人所用,着实地可惜了。”
李世民听说那义士不肯从军,本来只是稍觉遗憾,忽听他说起此人乃辽东铁骊部少主,不由一呆:“辽东铁骊少主?何以做了西市一小吏的部曲?”
那传旨太监尴尬地道:“呃……奴婢不曾问那许多,要不,奴婢再去打听仔细?”
李世民摇了摇头,眯起眼睛想了一想,道:“西市署,是归太常寺管辖吧?嗯,你去一趟太常寺,叫裴天睿赏那李鱼一个小官儿做做,条件就是,释那义士为自由之民,拨入屯卫,充作金瓜武士!”P:昨天突然重感冒,这一整天,浑身酸痛,眼都睁不开。躺了一天,今天稍见起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