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又??”
阮滨无奈地看着母亲,“这件事,不好说。”
“什么不好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儿子,你跟沈家颖是什么状况我是知道的,你们要是想明白了想好好过日子,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小产那么大的事你早该告诉我,她小产还一个人住着,外人要说我们阮家不是的啊。”
“妈,我们没没打算一起过日子。”
郑玉淑反问一句,“没这打算你还让她怀孕?!”看阮滨为难不肯相告,她自己猜测着,“意外?”
“没那么多意外,妈,你别问了,我们俩的事情你别多管。”
“我怎么能不管,我儿媳妇怀孕小产,人人都在议论,我却是最后知道的,你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我的感受吗?我们家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啊儿子!”
阮滨还是不肯说。
“沈家知道吗?”
“她妈知道,她爸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郑玉淑更加焦心,“完了完了,沈书记肯定已经知道了,儿子啊,你爸已经退下来了,沈书记还在任,他权力大,倘若你对沈家颖不好,沈书记肯定第一个不饶过你。”
政治上的斗争,远比商场上的斗争要残酷,还悄无声息。
在官场,一朝得势,众星捧月,一朝失势,墙倒众人推,比商场还要现实。
这也是为什么阮滨一直抗拒接受父亲安排的原因。
“妈你多心了,这件事你不用管。”
郑玉淑气得直叹气,声声警告,“滨,你别以为你爸如今病卧在床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最近常常去杭城的事,你爸心里透亮着,只是他现在没这精力说你而已。”
“??”阮滨满肚子的委屈无从说。
“儿子啊,听妈一句话,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沈家颖的事,沈书记是不会饶过你的,更不会饶过那女孩,你爸保不了你们。”
阮滨憋着怒气说:“妈,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瞎搅和行吗?我跟沈家颖没有住在一起过,一天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那她怎么会怀孕?”郑玉淑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那孩子??她给你戴绿帽子?”
阮滨郑重地说:“妈,你听清楚了,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无论你多想说,你都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明白吗?”
“恩。”
“我跟沈家颖早已拟好离婚协议,从结婚那天起我们说好找个合适的时间离婚的。我们一直都是各过各的,所以她怎么样我不清楚,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郑玉淑点点头,求证道:“她小产那孩子是谁的?”
“我说了我不清楚。”
“你自己老婆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不清楚?!”
阮滨咬牙,再次申明,“我们各过各的。”
“这??那她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搞出这种事。”得知真相的郑玉淑更加恼火,比之前还要愤怒,“沈书记好歹也是高官,怎么教出来的女儿这么无耻?!真是看不出她来啊,我还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阮滨无语,问道:“你觉得对不起她什么?”
“你不是外面一直有人吗?”
“??”阮滨接不上话,深呼吸了一下,说,“没有一直,只是最近的事。”
“那女孩,就是以前跟你交往的那个下属?”
“嗯,妈你别问了行吗?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沈家颖那边你也不要插手,别让爸知道。”
郑玉淑叹了口气,“我哪里敢让你爸知道,以后啊,我连公园都不敢让他去了,万一碰到个多嘴的熟人怎么办。”
阮滨诚恳地说:“妈,我跟沈家颖是肯定要离婚的,你在合适的时候劝劝爸。”
“为了杭城那个女孩?”
“不为谁,是我自己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郑玉淑沉默了下来,忽然很心疼儿子,这些年,他的身边也没个女人照顾着,与他同龄的人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生子,就他,结了婚跟没结似的。
她叹息道:“儿子,是我们耽误了你??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给你爸透露一下的,给他一些暗示,省得到时候他一下子接受不了。我走了,你好好工作,晚上别熬夜,准时吃饭。”
“妈,我不是小孩子,要不要叫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你忙吧,我走了。”
阮滨不放心地叮嘱一句,“妈,这些事别往外说。”
“我又不傻,说出去让别人笑话么?放心,你妈不糊涂,走了。”
阮滨目送母亲离开,他的父母都已经六十多了,父亲一病倒,母亲的精气神也耗了大半。
他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他想跟心爱的女子生儿育女,这不但是为了自己,为了夏至,也为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