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之后,阮滨开车先走一步,在下一个路口等着夏至,夏至与同事们一一道别,她得婉拒同事们拼车的邀请,还得不让她们起疑心。
路口处,夏至终于上了车,她抱怨道:“我说我要散步回家有这么难相信吗?她们竟然都鄙视我,还好她们也急着回去,就没过多地追问。”
阮滨俯身过去,脸凑近了她的,“你干嘛?”夏至顿时害羞不已,“回家再说,这里可是闹市区。”
阮滨得意地笑了一下,忽然伸手去拉安全带,体贴地给她系上,“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夏至自知被算计了,不服气地说:“哼,你就知道坑我。”
阮滨笑笑不做声,慢慢地开起了车。
“你没喝酒吗?”夏至问。
“嗯,开车喝什么酒!”
“哦,”车里开着空调,夏至有点闷热,“我倒是喝了一点,人轻飘飘的挺舒服。”
“闻出来了,不是不让你喝的么。”
“我高兴啊。”可是,她心里却不见得有多高兴,“这可是我们公司第一对结婚的人,他们交往还没我们久,说结婚就结婚了。”
阮滨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下一句估计就要说见父母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夏至顺势说:“滨,今年过年跟我回家好不好?你家那边你慢慢处理,你跟我先回家,好让我给家里一个交待,也叫我爸妈安心。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过分的要求。”
阮滨依旧平静地开着车,答应不下来。
夏至又说:“我们提前一天回家,你就跟我回家住一晚,除夕你再回都城,这样你爸妈也不会察觉。”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夏至深深地叹气,“这不行,那不行,怎么非得按照你的想法来呢,你太自私了!”
车子明显晃动了一下,阮滨紧紧地抓着方向盘,他是想解释的,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他觉得他给不了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一语道破,他确实是自私的,一方面不想与父亲做正面的斗争,另一方面又舍不得放开她。
两人都沉默着,车里顿时安静下来,相处这么久,夏至差不多知道阮滨的爆发点在哪里,在他生气之前,她识趣地闭嘴。但是,她心里有多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年终,公司像往常一样安排了全体员工吃年夜饭。今年公司遇到了许多困境,但效益依旧不错,杨深为表感谢,特意把年夜饭安排在了杭城最好的酒店。
阮滨是最大的功臣,但低调谦逊的他始终安静地坐着,从来不愿去抢杨深的风头。
夏至坐的位置离阮滨那桌有些远,她时不时看看他,一想到那么优秀的男人是自己未来要嫁的人,她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开心着。
手机震动,唐思甜发来一条微信——“大家都过来敬酒,你怎么不过来?”
夏至——“我就不去了吧,你们少喝点。”
唐思甜故意调侃道——“哎呦喂,喝这点酒你就心疼了啊?”
夏至无言地笑笑——“才不是心疼,我是怕他喝醉了回去吐,那遭殃的还不是我?”
唐思甜——“瞧你那甜蜜样儿,那你过来坐坐也行嘛。”
夏至果断拒绝——“还是不要了,我怕露馅。”
远远地,夏至看见唐思甜把手机拿给阮滨看,阮滨看完,眼神就转了过来,还故意朝她笑了一下。夏至小心脏一阵乱跳,赶紧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般与旁边的同事聊天。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回是阮滨发来的微信,他说——“大家开心,就多喝了点,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夏至给他回了一个笑脸,然后又跟同事们闲聊起来。
年夜饭是九点结束的,杨深还订了KTV包厢,兴致高的同事换地方继续玩乐。
这种场合,于丹丹可算是最活跃的人了,到哪里都是焦点,“去唱歌去唱歌,夏至姐,一起去啊。”
夏至婉言拒绝,“不了,太晚了,我不能熬夜。”
于丹丹扁扁嘴不再搭理她,“霍建,走,咱们唱歌去,我还没喝够,呆会儿继续喝。”
冬夜的巷子里,刺骨的冷风呼呼地吹过,夏至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刚从温暖的酒店包厢出来,羽绒大衣和厚围巾都挡不住这严寒啊。
“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快冻死了。”夏至看着酒店的方向,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呼吐出来的气息扑打在脸上,都有种瞬间凝霜的感觉。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从酒店驶出来,她知道那是阮滨的车,便往外面走了几步,好让他更容易看到她。
车子停下,阮滨坐在副驾驶里,开车的人是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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