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露台的咖啡屋,昏暗的壁灯从镂空的金属灯罩中透着一点点金黄色的柔光,窗户上有酒红色的线帘垂着,稍一有风吹来,线帘微摆。吧台上点着一盏精油香灯,清香、安神,午后在这儿喝上一杯咖啡,伴着柔和的阳光和紫色的小花,特小资的格调。
刘金诺,一个因为爱情而甘愿放弃一切的女子,一个坚信有爱饮水饱的女子,却在被爱情抛弃之后,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都城。
看着她,乔心唯打从心底里心疼她,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如今挂满了愁容,这才一年时间而已啊。
“阿诺,你别哭了,这种凤凰男不要也罢,离开了他你可以过得更好。”
阿诺擦着眼泪,轻声抽泣,“心唯,我终于看清了毛立博的真面目,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男人还整天想过大爷的生活,真是低级。这也算了,他懒惰他没上进心他没责任心也就算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背着我偷偷跟别人好上了。若不是被我发现,不知道他要瞒我多久,他就是把我当傻子,呵呵,我就是一个大傻子,放着都城好好的工作不做去他的城市,辛辛苦苦工作赚钱养他还养他的小情人,我真廉价,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阿诺可算找到了可以倾述的人,一股脑儿地将心里的苦水全倒了出来,她如今的状态就是,压抑得太久,伤痛到麻木。
“什么时候的事?”乔心唯唏嘘不已,毕业这么久一直没有阿诺的消息,她跟纪小海分道扬镳,她还以为他们这对会过得好,没想到啊。
“有大半年了,就你结婚那阵,不好意思啊心唯,我当时状态不好,所以自动屏蔽了一切消息。”阿诺擦干眼泪笑了一下,“现在没事了,我已经走出来了,今天跟你说起这事一时没忍住情绪,很心疼那时候傻傻的自己……对了,这是给你和纪小海的礼金。”说着,阿诺拿出一个红包。
可能是这一下子遇到太多事了吧,乔心唯这心里也压抑得很,她挡了挡,说:“阿诺……和我结婚的男人,不是纪小海。”
“啊?什么?”
“咱们姐妹是同病相怜,纪小海和孙容瑄,他们两个人背着我偷偷在一起了。”如今说起来,就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阿诺一听,放大音量咒骂了一句,“卧槽,这俩人还真做得出来啊,不要脸!”
周围的客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这边,“嘘,你小声点,这些事对我来说早都过去了,如今他们过得远不如我,他们正在闹离婚,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阿诺愤愤地低咒了一句,“活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唯,既然都这样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在大三那会儿,我撞见过纪小海从我们寝室出来,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后来发现寝室里只有孙容瑄,现在回想起纪小海那做贼心虚的样子,他们肯定那时候就有一腿了。”
乔心唯摇摇头,“唉,这都什么事儿啊。我有个最要好的同事出了车祸去世不久,她丈夫喝醉酒摔伤了正住院,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她丈夫也出轨了,小三儿还是我们上司以前的对象,作风特差,人现在在医院里亲亲我我的呢。”
这一说,两人完全找到了知音,阿诺说:“我真后悔没早点来找你,喏,拿着,这份礼金怎么着你也得收,我祝你和你老公幸福美满,让纪小海后悔去。”
“呵呵,那就多谢了,既然你回了都城,工作怎么样了?”
“在找呢,消沉了大半年,我也该振作了。”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想靠自己。”
“嗯,你有这个实力。”想当初,阿诺还未毕业就考上了研究生,但毛立博没考上,她放弃了;后来考公务员,阿诺又顺利地考上了,可是毛立博要回家乡,于是,她又牛逼地放弃了。为了这个男人,可以说她放弃了在都城所有的优越条件。
倒完苦水,再聊点现在的,阿诺关心地问:“你老公经常出差你就不怕他在外面有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乔心唯抿了一口咖啡,“他是一个军人,他爸也是,他要是敢,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他的老爹,所以这方面我倒是不怕。”
阿诺一脸的惊喜,“是兵哥哥啊,找机会给我见见。”
“行。”
与阿诺一聊就聊了整个下午,两个有着类似经历的女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在照镜子,互相都能深刻地理解彼此,这么一倾诉,乔心唯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雨,绵绵细雨打在身上也不觉得冷,路上的行人有撑伞的,也有冒雨继续前行的。乔心唯举起包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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