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侧妃,我真的看到黑衣人了,秋红不是说谎的人啊!”秋红跪在碧莺面前。
“秋红啊,就算你看到了黑衣人又怎样?大殿里里外外那么多人没看见,而且又没缺少什么东西,你还坚持什么?”
“万一,万一来人动了王爷棺柩内的陪葬物品呢?”
“别胡说了!皇上和准王妃都在里头,他们说没事,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碧莺望着站满人的灵堂,眸光渐渐深沉起来,低声对跪在地上的秋红说。
“不要再乱说话了,免得被人当你疯了,给你丢出去!准王妃本就看不上你。轻尘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不会想步后尘吧。”
秋红低着头,低低地啜泣着,不再说话了。
……
上官清越一夜无眠。
即便身处在深深的牢狱之中,似乎也听见了君冥烨下葬的哀乐。
还似乎在眼前看到了一片素白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不绝……
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中,一切的画面似乎很清晰,又似乎很遥远隔世一般。
看着像君冥烨的葬礼,又像是前世纳兰沉鱼父皇母后的出葬礼……
一时间,上官清越有些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只是看到那素白的队伍,心中很忧伤很忧伤。
等到牢门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已分不清楚是什么时辰。
上官清越走出牢房的时候,这才知道,已经第二天早晨了。
她眯着眼睛,看着刺眼的阳光,许久才能正常睁开眼睛。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阳光了。
她望眼看向远方,冥王府的一切还都是素白装点,只是门窗上贴着赫然的红色喜字,与那雪白的绫罗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森凉惊悚。
他们的大婚……
已经结束了吧!
那些现在,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
上官清越一步步地走着,被来人带到了冥王府的大厅。
君子珏正坐在主位,季贞儿坐在左边首位,依旧是一身的素白。
而大厅内,还有同样一身素白的文武百官。
走进门的那一刻,上官清越看到君子珏那一脸平定得随时都会变幻莫测的神色,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显慌张。
依照礼节,她跪在正中向君子珏行礼。之后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便一眼不眨地望着君子珏。
她预感到了,今天能走着来冥王府的大厅,且还有那么多的文武百官在场,她已经没事了!
她不知道君子珏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化险为夷,但能让季贞儿那个狡猾且不吃亏的女人同意,君子珏一定下了血本。
轻尘也被人押送进来了。
上官清越见轻尘毫发无损,终于心里安定了下来。
君子珏端出一副秉公无私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表现太多对她的关心,即使轻尘的证词矛锋不再指向她,也会让他在群臣的心里落下有意偏袒的嫌疑!只有端出公正处理的样子,才能服众并且真正保她无事!
“轻尘,你说是月妃刺杀了冥王,你再将当日之事重新说一遍!”君子珏沉声问道,一副公正无私的样子。
“……”轻尘没有说话,而是半低着头动也不动。
“大胆,皇上问话还不快点回答!”魏公公一甩浮尘,指着轻尘尖着嗓子喝道。
“……”轻尘依然不语,就连头都不抬分毫,就好像聋哑了一般,根本不知道有人在问自己!
上官清越也低着头,看也不去看轻尘一眼,心下却紧紧皱着。
她不敢确定,这一次对质,轻尘会说出什么话来。更加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会沦落到什么下场。
但是君子珏眼角眉梢的暗示,又让上官清越安定了下来。
轻尘终于抬起头,看向上官清越,那总是千年不变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破裂的痕迹。
轻尘看到,上官清越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经意心口轻轻一疼。
“轻尘!你的说辞本就漏洞百出,还不从实招来!”君子珏用力一拍桌案,俊脸之上张扬的王者之气直令人不敢直视……
面对君子珏的气势,轻尘的面色依然平静如初,不但不畏惧更不为自己辩驳!大有一种视死如归之势。
这让上官清越倍感困惑,今天的轻尘是怎么了?
是因为心里有着犹豫?
还是在想另外一番说辞来置自己于死地?
更或者,轻尘会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她就是上官清越这一天大的秘密?
上官清越的心更加慌乱,手心之中早已潮湿一片!努力让自己镇定,低着头借用垂落的发丝,遮住额上渗出的细汗。
“用刑!”君子珏终于被激怒,“既然不开口就打到他开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