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丽嫔出了宫,直接去了冥王府。
现在季贞儿已经不在宫里,却在走后还给宫里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君子珏已经忍无可忍,务必找季贞儿讨个说法。
丽嫔平时没什么头脑,人又庸懦,若不是有人唆使怂恿,断然不敢做这种事。
君子珏来势汹汹,整个冥王府的人都惶恐起来。大家赶紧奔走,去通知季贞儿,却被君子珏怒声喝退。
现在天色已经黑透,整个冥王府都燃着白色的灯笼,还有那在风中飘荡的白色纱绫,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君子珏一脚踹开殿门,将丽嫔丢在地上。
季贞儿刚刚从灵堂回来,还没休息,闻声赶紧出来。
秦嬷嬷一见到丽嫔现在的狼狈样,还有满面泪痕,不禁心口咯噔了一下。
“娘娘,看来皇上今日来者不善啊。”秦嬷嬷附在季贞儿的耳边小声说。
“皇上半夜来冥王府,还带来了丽嫔,这是所谓何事啊?”季贞儿声音稳稳的,不见丝毫凌乱。
君子珏冷哼了一声,“太后毕竟还没有嫁给冥王,现在还是太后的身份!后宫里出了乱子,总要在太后还在位的时候,肃清干净。”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丽嫔平时和太后交好,丽嫔犯了事,总要让太后知晓一下,免得问朕一个不报。”
“皇上是一国之主,后宫出了乱子,还有皇后,我现在已经离开皇宫了,不必来问我。”
“太后不必这般急于撇清关系!一日还没有与冥王举行冥婚,太后便还是太后!”
季贞儿见君子珏这般咄咄逼人,不禁一笑,“不知道后宫里,出了什么乱子。”
“丽嫔亲手害云妃小产了!”君子珏轻描淡写道,一双眸子却紧紧盯着季贞儿。
“云妃小产了!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季贞儿惊讶低呼一声。
“看来太后确实毫不知情。”
“我已经离开皇宫了,当然不知情了!怎么皇上的意思,好像我必须知情似的。”
君子珏笑起来,声音冰凉残佞,“太后到底知不知晓,只有太后心里自己最清楚。”
丽嫔在地上挣扎地爬着,试图抓住季贞儿的裙裾,“太后娘娘,救我……救救臣妾……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
“滚开!”秦嬷嬷赶紧踢开丽嫔的手。
君子珏的脸上虽然带着一点笑意,但是眼神却是狠历骇人的。
他盯着季贞儿的脸,给季贞儿一种无形的压力。
季贞儿对丽嫔喝道,“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谋害皇子!亏得我平日里觉得你性格良善,对你照顾有加!你真的让我好生失望。”
“太后娘娘,不是的……臣妾不是故意的……太后娘娘不是也说……臣妾也是女人,可以怀孕的……”
“放肆!哀家何时对你说过这种话!”季贞儿尖声怒喝。
秦嬷嬷赶紧冲上去,狠狠抽打丽嫔的嘴巴子。
丽嫔顿时口吐鲜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君子珏的目光渐渐收紧,唇角抿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谋害皇子,罪责当诛!岂能轻饶!拖出去,砍了!”季贞儿冷冷下令。
“太后娘娘饶命啊,您不能见不死不救啊!”丽嫔哀求地哭嚎着。
外面已经有侍卫进来,正要押着丽嫔出去,被君子珏一把制止。
“太后不是说自己已经不是太后了,这后宫里的生杀大权,也不该由太后定夺。”
“皇上什么意思?”季贞儿秀眉一紧。
君子珏的唇角轻轻勾起,绽放残佞阴冷的笑靥。
季贞儿不禁跟着毛骨悚然起来。
“太后!臣妾知错了!就饶了臣妾一命吧!臣妾做牛做马来回报太后!”丽嫔哭着祈求。
秦嬷嬷也跟着很气愤,“娘娘,皇上的意思不会是,丽嫔害得云妃小产,是娘娘指使的吧。”
君子珏没有解释,反而冷哼了一声,对身后的魏公公一抬手,魏公公当即将一个尖锐的利器递给了君子珏。
君子珏拿着利器,缓缓俯身靠近丽嫔,手里那个尖锐的好像锥子的铁器,冷冷地拍打丽嫔细嫩的脸颊。
“许是觉得朕太过仁善,所以这个贱人才会这么猖獗吧。”
“皇上……”丽嫔吓得倒抽冷气,满面雪白如纸。
君子珏抓紧手里的利器,忽然猛地刺向丽嫔的腿,痛得丽嫔尖声大叫起来。
君子珏又一把将利器抽出来,随即刺入丽嫔的另外一条腿。
顿时,丽嫔满身都是血,痛得不住在地上打滚。
“丽嫔,朕给你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希望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君子珏幽冷的目光扫过面色灰白的季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