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天率军前去镇压。
可没想到,自从君子珏派夏侯云天去黎城别院刺杀君冥烨后,便没了夏侯云天的踪影。
君子珏还以为,夏侯云天一定有办法化险为夷,却不想已经落入季贞儿手中。
这让君子珏想起来,一直陪伴在季贞儿身边的那个哑巴李公公好多日子没见了,那可是个高手。
难道夏侯云天就是败在那个哑巴李公公之手?
“皇上终究是皇上,国难当头,知道如何抉择。这美人儿啊,固然绝世倾城,又哪能比得上江山重要。”
季贞儿畅快笑着,一步步走下台阶,上了门外等待的轿辇,随着押送上官清越的轿子,出了皇宫,去了冥王府。
季贞儿这一走,便不会再回宫了。
她本来也是回宫收拾东西,顺便将上官清越这个眼中钉给拔了。
她不怕沦为冥王妃之后,地位会天差地别。
“只要有人拥护,权势便会在手,身份地位终究不过只是一个影子。你看皇上,在位多年,还不是处处受限,有玉玺在手又怎么样,还不是要顾全大局,呵呵呵……”
秦嬷嬷见季贞儿心情大好,赶紧上前奉承。
“太后娘娘英明!这普天之下,谁敢和太后娘娘斗?谁都不是娘娘的对手。”
季贞儿笑得格外开心,“嬷嬷,不能再称呼哀家太后了,应该是王妃,冥王妃。”
“是是王妃娘娘。”
“哀家也不是哀家了,是本宫了,呵呵……”
“老奴参见冥王妃娘娘!”
季贞儿被秦嬷嬷逗得笑得更加开怀,但笑着笑着,便又染满了满目的落寞。
“唉,王妃,冥王妃……当年那般不想要的头衔,现在却是拼了命的想要。等得到手的时候,那个人却已不在了。”
季贞儿渐渐红了眼眶,秦嬷嬷赶紧安慰。
“娘娘,您还有小王爷需要照顾,可不能太过悲伤,伤了身子。您现在应该高兴,上官清越那个小贱人,终于败在娘娘手里了。”
“娘娘若实在不痛快,就去牢里打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出出气!让她狐媚,勾搭男人!若不是她,冥王也不会变了心……”
“啪”的一声脆响,季贞儿狠狠甩了秦嬷嬷一记耳掴子。
“冥烨从来不曾变心过!”
秦嬷嬷赶紧跪下,一下一下抽打自己的嘴巴子。
“是是,老奴该死,说错话了!该打,该打。”
……
上官清越被押送入冥王府的大牢。
昏暗的牢房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门外桌上的一豆微弱烛光,勉强支撑着。
这里的牢房,像极了一间密室,只有头顶上方有一个拳头大的窗口用来通风,还有厚重铁门上的一个方形窗口,用来递送饭菜。
门外的烛火从门上的方形窗口照射进来,那一束光便是这间牢房的唯一光源。
这样的环境,总是让人憋闷的几近绝望,犹如看不见光明的黑洞。
硬邦邦的木板床,十分的凉,没有任何温度,她只能抱紧双膝借此取暖。
她忽然笑了。
没想到,竟然会在一夕之间,沦落到这般田地。
难道她真的就要死了?
随着离世的君冥烨,一起黄泉做伴?
她不相信君子珏会不救自己,但也不相信君子珏会真的救自己。
那么师父呢?
若师父知道她落难,会不会前来营救?
上官清越环视一眼四周,见这里实在是连一条逃亡的缝隙都没有,只好作罢,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流逝……
昏昏沉沉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牢房门被人打开了,随即传来一道女子压低的声音。
“多谢牢头,这些钱拿去买酒。”
“侧妃客气了。不过要快点,若被太后娘娘知道了,我们的脑袋都不保。”
上官清越抬头,来人果然是碧莺。
真没想到,她已落难,只怕再无出头之日,碧莺竟然还会冒死前来相探。
碧莺带来一些吃食,“这里什么都没有,吃的也是一些剩菜剩饭,我知道娘娘会吃不惯,就给娘娘送来一些糕点,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
上官清越确实饿了,抓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忽然,她抬起头,问碧莺。
“轻尘呢?”
她都被处置了,那么轻尘就能独善其身吗?保护冥王不力,便是重罪一条,何况季贞儿早就想要除掉轻尘。
“他……”
碧莺咬住嘴唇,深深低下头。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