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最后却这样死了……呜呜……王爷啊,你好可怜啊……”
“眼看着就要大婚了,却发生这样的事,王爷啊,你岂能瞑目啊……”
“太后啊,你怎么能害了王爷啊……王爷待你不薄啊……”
季贞儿的身影,颤抖的更加厉害。
她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针如刺地射着碧莺,可碧莺还在继续说下去。
“如果冥王不去黎城别院,只怕已经好了,是太后害死了王爷……”
“住口!”
季贞儿恨得咬牙切齿,最后猩红的双眸,犹如火热的烙铁,射向上官清越。
碧莺才不管那些,也料定今天皇上在场,那么多的官员在场,季贞儿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难道太后放不下宫里的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太后之位?既然太后不想嫁给冥王,那么就和皇上说,让皇上收回赐婚圣旨,何必害死了王爷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哀家当初既然已经答应转嫁就不会有不愿的道理!害自己未来的夫君,对哀家能有什么好处!”太后气得胸口不定,大口喘息。
“太后之位和王妃之位,位分上可相差一大截,太后娘娘真的愿意放下一国之母的高位,下嫁冥王,最后沦为一介王妃?”
碧莺的话,彻底将季贞儿推向风头的顶端。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尤其拥护冥王的几位重臣,声音更高。
“我们都被太后骗了!当初冥王昏迷不醒的时候,太后几日不眠不休陪伴在冥王身侧,只怕就是为了博得我们对她的好感!因此好收买我们!”
“后来还说什么太后福泽殷厚,嫁予冥王冲喜,狗屁!分明就是为了收买我们投靠她!”
“……”
季贞儿面色吃紧,终于恼怒,“我看碧莺你是伤心过度,口无遮拦了。来人呐!”
季贞儿正要处置了碧莺,被君子珏拦了下来。
“侧妃确实伤心过度了!现在整个冥王府,只有侧妃一人当家了,日后还要照顾好小王爷,还是下去好生休息吧。”
季贞儿吃惊地瞪着君子珏,也听出来,君子珏有意让天儿被碧莺抚养。现在天儿还是一个孩子,即便有冥王之子,小王爷的爵位,若抚养自己的母亲成了毫无势力的卑微侧妃,直接影响了天儿今后的地位。
也直接影响了天儿,被选为皇储的筹码。
季贞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着那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她面上的冷静濒临于崩溃边缘。
“轻尘!”季贞儿恼喝一声,“你来说,在黎城别院,到底发生何事,冥王之死,到底与哀家有没有关系。”
上官清越心口一沉,君子珏也跟着眸光收紧。
碧莺这般闹,会不会将君冥烨挟持上官清越私逃的事抖出来?看季贞儿的样子,也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只怕要将此事继续闹大。
君冥烨伤口不愈,是因为私逃路上一直奔波,后来又经历了几次刺杀所致。
君子珏和季贞儿,他们两个再清楚不过,君冥烨为何一直流血不止。
轻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声音。
季贞儿目光凌厉,扫视整个大殿,自然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君冥烨身边最信任的亲信,将实情说出来。
大家虽然不知道君冥烨离开京城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但从轻尘断掉的一条手臂,还有苍白的脸色也猜测得出,发生了十分凶险的事。
上官清越安静地站在原地,忽然看到轻尘缓缓抬起头,向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轻尘的目光里,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上官清越还是看出来轻尘对自己的怨怼。
轻尘在埋怨自己,若不是因为她,君冥烨不会失血过多而亡命。
轻尘曾经说过,再有下次,绝对不会放过她,他会用自己的性命保护君冥烨。
现在君冥烨死了,想来轻尘也恨透了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揣测不透轻尘现在的眼神,也看不清楚轻尘的眼底隐藏了怎样的波涛。
如果轻尘据实以报。
那么今天,为冥王偿命的人,会是她上官清越。
上官清越的心口,收紧起来,缓缓垂下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慌乱。
季贞儿傲然冷笑,顺着轻尘的视线,看向上官清越,声音幽冷。
“真正该说明一切的人,应该是你吧,月妃!”
所有人都看向上官清越,满目惊骇,却也一片了然。
冥王带月妃私逃的事,虽然官方没有给予确凿肯定,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只差当事人亲口承认。
君冥烨的一众党羽,虎视眈眈地瞪着上官清越,透着一副要将上官清越吞得连渣渣都不剩的残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