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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让她逃走也好。
她一定会抓住机会杀了他!
他别后悔将她留在身边!
一只插着烤鱼的木杆,从车帘外递了进来。
上官清越没有去接,从那只大手和青色的衣袖,便知道那人是轻尘。
都怪他!
不但劫持她,还点她的穴道!
真后悔当晚没掐断轻尘的脖颈!
过了许久,轻尘的手还是隔着车帘端着。
车窗外传来轻尘淡淡的声音。
“不吃饱,哪里有力气逃跑!”
上官清越恨不得现在就给轻尘一刀,是他将她抓来这里,却又用这个借口宽慰她。
上官清越一把夺过烤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她必须逃走,之后回到京城向君子珏告君冥烨一状!
不管是挟持皇妃,还是抗旨逃婚,每一条都是死罪!
还有季贞儿,那个女人害她不浅,岂能任由季贞儿继续活着逍遥!
她还有一双儿女要照顾,那双儿女因为季贞儿的迫害,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五岁……
君冥烨的伤口需要换药,上官清越便要下马车。
她在心里盘算,趁着轻尘为君冥烨换药,或许是她逃走的好机会。
还不待她跳下马车,手腕一紧,被君冥烨一把拽住。
还不待上官清越回头,只觉得手腕处一凉,一条铁链直接锁住在她的手腕上。
上官清越愤恨回首瞪向君冥烨。
他居然用铁链锁住她!
当她是什么了?
君冥烨无谓地对上官清越一笑,挑了挑眉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直接脱掉外衫,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还有那泛着血色的白色纱布……
上官清越赶紧转身,愤愤地扬开车帘跳下车,用力地扯了扯铁链,却跟本没有办法挣脱,只有一片铁链的哗啦啦声。
上官清越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
君冥烨!
你这个该死的人!
直到他们离开京城的第三天,君冥烨这才放松些许警惕,选择一处偏僻的山坳休息……
三个人都在车外,上官清越也不用带上那沉甸甸的铁链。
轻尘拿出干粮,上官清越也吃了些许,她悄悄瞟了眼一侧的君冥烨,只见他拿着那干巴巴的饼子发愣。
上官清越闷哼一声。
“养尊处优惯了的王爷,受不了这种日子,就别选择离开京城!”上官清越讽刺道。
“你怎知我受不了!我只是……”
君冥烨倏然顿住声音。
他曾经经历的困苦不需要这个女人知道!
他只是想起了当年太子被废后,颠沛流离的两年,经常会饿着肚子,连这干巴巴的饼子都没有……
“只是什么?”上官清越仰高臻首,不屑地睨着君冥烨。
“没什么!赶紧休息,一会赶路!”君冥烨不耐地说了句,口气又是那种狂妄的霸道。
上官清越一听的他这种口气,就气得胸口发胀,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气愤之下,摔掉手中吃剩下的半个饼子,引来君冥烨的一记怒眼。
轻尘赶紧拾起地上的半个饼子,擦了擦又放回包裹中。
上官清越张大了双眼,那饼子脏了啊!
她一脸困惑地看向轻尘,却看到轻尘用一种几近同情的眼神看向君冥烨,当轻尘察觉到上官清越在看他,急忙挥散脸上的异样,恢复以往的平静神色!
虽然那抹同情一闪而过,但上官清越还是敢肯定没有看错。
她心中更加惊讶了!
从来没见过轻尘的脸上有神色变幻过,他与君冥烨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
为何能让轻尘以那种眼神看君冥烨?
本打算在风和日丽的山坳中好好休息,然而天不从人愿,方才还是晴空万里,顷刻间乌云密布,天色昏暗下来,狂风骤起,电闪雷鸣。
上官清越有哮喘症,又三天没有服药,禁不起狂风,赶紧钻进马车。
随后君冥烨也钻进来,就坐在上官清越旁侧的位置上。
上官清越以为轻尘也会进来,可等了半晌,直到下起倾盆大雨,轻尘也没有进来。
这里只有一辆马车啊!
轻尘去哪里避雨?
上官清越一把掀开车帘,疯狂卷着雨滴猛然灌进车内,淋湿了上官清越的衣裙。
“轻尘!进来!”
轻尘正坐在车前,手里虽撑着一把雨伞,可他的衣衫还是已被淋透。
他们不知道,就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之中,大批人马,已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迅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