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
但这五年来,君子珏恨透了君冥烨,君冥烨居然亲手杀了上官清越。
现在上官清越终于回来了,他绝对不允许君冥烨再伤她一丝一毫。
再度翻涌起来的杀气,犹如滚滚浓烟,将君子珏周身包围。
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君子珏说,只要君冥烨死了,那个女人就可以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君子珏的拳头猛然抓紧,隐隐咯咯作响。
夏侯云天沉吟稍许,“皇上,若冥王死了,冥王的党羽,该如何镇压?只怕他们会不服,联合造反,为冥王报仇。”
“这些以后再说!”
君子珏恼喝一声,吓得夏侯云天当即不敢多说一句话。
君子珏一拳挥舞在实木桌子上,整张桌子,当即四分五裂。
“皇叔,是你的狂妄和不知天高地厚,害了你自己!朕已对你仁至义尽。”
夏侯云天抱拳领命,“皇上,微臣一定将皇妃秘密带回来。”
……
季贞儿也再不能平静。
大婚的日子,本来定在十日之后。
她马上就能成为君冥烨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成为他的王妃了,他的女人……可他却逃婚了!
君冥烨从来不是逃避的人,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放弃所有,偷偷离开了京城!
君子珏早就搬旨下来,太后转嫁冥王,普天同庆,免农役三年,大赦牢狱囚犯,这等殊荣在大君国有史以来还是从未有过的!
季贞儿完全没想到,在她满心愉悦的时候,君冥烨居然跑了。
一定是上官清越诱惑君冥烨逃婚,她回来就是为了报复她,才会玩出这样的手段。
“那个该死的贱人!”
季贞儿恨得眸色腥红。
“太后娘娘,快点想想办法吧,将冥王找回来,不然十天之后的大婚,该怎么办啊!”秦嬷嬷十分焦急地直拍大腿。
“哀家知道!”
“这个冥王也真是的,之前为了太后娘娘,又是平叛逆贼,又是要逼宫让先皇让位……还要为太后娘娘夺取江山……怎么现在就变了心了。”
“那真是个狐媚子!专门会勾引男人的婊子!”
秦嬷嬷痛恨地骂着。
季贞儿也十分苦闷,“让我想想,现在去哪里找他,去哪里找他。”
“秦如海,快点带人出去找,就是将京城翻过来,也要将冥王和那个小贱人找到。”秦嬷嬷赶紧吩咐自己的侄子。
季贞儿一拍桌子,“他现在肯定已经出了京城了!去京城外面找,不能在城里找。”
秦如海赶紧领命去了。
“太后娘娘,那个小贱人,就不能留着,我们早就应该动手给她除了!”秦嬷嬷道。
“若不是皇上一直袒护她,我和冥王大婚在即,不想节外生枝,岂会容着她!”季贞儿恨得指甲狠狠抓入椅子扶手,赫然出现几道清晰的指痕。
紧接着,季贞儿赶紧让秦嬷嬷去让秦如海回来。
“如若找到冥王,先带冥王去黎城别院。如若发现了那个小贱人,杀无赦,绝不留活口。”
“是!属下定当完成任务。”
“上官清越,哀家让你出得去,再也回不来!”季贞儿咬牙切齿。
“秦嬷嬷,你去翠竹园,先皇上一步,将无央无极那两个野种,带回宫里。”
“是!”
……
蕙心也没想到,上官清越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失踪。
蕙心匆匆去竹林深处。
在温泉边,泉山脚下她吹响竹叶,传出一道悠扬的婉转哨子。不消刻一道黑影从山林间纵身跃了下来……
那黑衣人头戴斗笠,下面垂着黑纱遮住了他的整张脸,腰间依然别着那根一头削尖的竹枝。
“你知道她在哪?”蕙心道。
蕙心从这黑衣人不惊不慌的态度,便猜出他知道上官清越的下落。
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是知道他对上官清越的事比任何人都要关心!
对于这个人到底是谁,蕙心心里已有了大致的猜测。
“被轻尘带走了!”他的声音依然干涩沙哑。
“她现在处境很危险!你以为太后会让她就这样走掉吗?太后会杀了她!”蕙心嗔怪地扫了眼那黑衣人,她在怨他为何不阻止轻尘。
“她不快乐!”
“你怎么知道她不快乐?难道离开这里,她就可以快乐了吗?她没有报仇雪恨,还是不会快乐。”
黑衣人望着蕙心,用一种探究又猜测的眼神,“你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别有所图?”
蕙心侧身避开黑衣人犀利的目光,“当然是为了她好。”
“你快点告诉我,他们顺着哪个方向走了!她那么恨君冥烨,断然不会愿意和他一起走。”
“恨着,也是爱着,你怎么知道,假以时日,她不会放下仇恨?她的恨源自君冥烨,让她放下仇恨,也只有君冥烨能做到。”
蕙心直接对黑衣人出招,“今日就让我来看一看,你到底是谁!”